刘正心看着四周饿狼似的几百厢兵,恐怕一座金山都喂不饱!不由大怒。
“当!”杨相一刀斩在大剑上,迸出了火星,震得黄信双臂酸麻。
杨相边杀边叫:“黄信逃啦!”
黄信死里逃生,惊出一身盗汗,不敢再战,也不号召部下,伏在顿时落荒而逃。
就在厢兵惊奇之时,就听‘哐’地一声,庄园大门蓦地向外敞开。
那边史进对上两人,一个长杆大刀先到,喝了一声,直向史进头上劈去。史进铁枪扒开大刀,顺势一枪捅入那人脖颈,血水喷了一身。
“刘能,此次你立了大功。”刘正心夸了刘能一句。
二人一合秒了三个都头,速率没有被迟滞分毫,一左一右,刀枪并举,合击黄信。
刘正心神采一沉道:“他杨相勾搭我县贪吏梅九,盗窃兵库盔甲,依我大宋律法,莫非不是谋反之罪?”
众厢兵一起看去,只见门内红彤彤黑压压挤满了顶盔贯甲手持利器的大汉,前面另有两个铁甲骑士,个个脸孔狰狞,杀气腾腾,气势端地非常骇人!
二人纵马从火线突入厢兵阵中,在人群里摆布奔突,横冲直撞,把数百厢兵冲的七零八落。曹正、牛贲等人齐身大吼,奋力向前,厢兵一时大乱。
厢兵们本来就已经对峙不住了,听到此话,转头一看,公然几个骑马的军官都不见了,那里另有抵当之心?轰然崩溃,抢先恐后的四散逃命。
一个都头挺枪来刺杨相,杨相扭腰躲过,两马订交时,刀锋一抹,人头滚落地上。
黄信固然晓得杨相勇武,不在本身之下,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凶悍,见两骑如暴风本卷到,心中慌了。
一伙厢兵扛着铁锤斧头走出行列。到了门前,抡起兵器正要开砸,忽听院里一声暴喝,顷刻便见内里火亮光起,喊声震天。几个县兵被惊的斧锤落地,砸了脚面。大队厢兵也都吃了一惊。
“贼人莫要放肆!”身边三个骑马的都头一磕马镫,各持刀枪迎了上去。
史进同时跃马挺枪,猛冲厢兵步队,前面庄客也一起杀了出来。砸门的一伙厢兵连一下抵挡都没有,刹时就被涌出大门的人马踩死。
黄信不屑道:“大师都是明白人,私藏盔甲算甚么?哪家豪强家里没有几十副盔甲?说到底,还是钱的启事。”
他自忖不是敌手,但毕竟也是一员勇将,搏杀经历丰富,晓得想走已经迟了,双手抡起大剑,硬着头皮抵挡。
“杀!”杨相一声大吼,直取厢兵中骑马几人。
他悔怨的摇点头,又对黄信笑道:“黄都监,杨家财帛但是很多,待会黄都监可要部下包涵,给本官留点汤喝。”
一个矮胖墨客也谄笑道:“杨相粗笨笨拙,怎能比得了大人的聪明?”
黄信也不看他,握住剑柄说道:“我部下兄弟吃饱了,剩下都是你的。”
史进要去追,杨相道:“不要去了,速速杀散面前官兵!”
两个都头得令,各带着百十人去了,剩下三百多人都列在大门前,黄信又喝到:“给我砸开大门!”
“那是天然,黄都监的本领我晓得。”刘正心暗自恼火。
“哇呀呀呀呀!”要命之时,只见他瞪大牛眼,连声怪叫,向后翻落马下,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一枪。
那黄都监斜了刘正心一眼,傲然道:“就算他杨相复苏来战,我黄信也能举手拿下。”
只见刀枪落下,血光飞起,惨叫连连,一个照面就有几十个厢兵倒下。厢兵们进退失措,被挤压在一起,两边紧紧贴着搏斗,在大门前的空位上混战。
前面杨相和史进突到发楞的厢兵群中,左劈右刺,连挑带撞,早就穿透了厢兵的步队,驰马疾奔,一起向核心的黄信和刘正心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