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本官就算到这些蠢夫会喝的烂醉如泥,毫无防备,果不其然。”临淄知县刘正心骑着骡子,在大群厢兵的拥戴下,对劲笑道。
他悔怨的摇点头,又对黄信笑道:“黄都监,杨家财帛但是很多,待会黄都监可要部下包涵,给本官留点汤喝。”
杨相边杀边叫:“黄信逃啦!”
刘正心神采一沉道:“他杨相勾搭我县贪吏梅九,盗窃兵库盔甲,依我大宋律法,莫非不是谋反之罪?”
二人奔出十余步,圈马又来取黄信,却看到黄信已经坐回了顿时。本来他刚才不是落马,而是用了个鞍下藏身的马术,二人都惊奇道:“好骑术!”
刘正心不再说话,黄信瞟了他一眼,嘲笑一声道:“你晓得吗,知州大人对你所说的杨相私藏盔甲谋反之事,很不觉得然。他之所出兵是因为传闻杨相把上万贯贼赃私分了,怒不成遏,这才同意调兵的。”
刚接下杨相的进犯,史进已经到了,铁枪朝胸口扎去。黄信来不及回剑,眼看就要被捅个透心凉!
众厢兵一起看去,只见门内红彤彤黑压压挤满了顶盔贯甲手持利器的大汉,前面另有两个铁甲骑士,个个脸孔狰狞,杀气腾腾,气势端地非常骇人!
一伙厢兵扛着铁锤斧头走出行列。到了门前,抡起兵器正要开砸,忽听院里一声暴喝,顷刻便见内里火亮光起,喊声震天。几个县兵被惊的斧锤落地,砸了脚面。大队厢兵也都吃了一惊。
黄信不屑道:“大师都是明白人,私藏盔甲算甚么?哪家豪强家里没有几十副盔甲?说到底,还是钱的启事。”
史进同时跃马挺枪,猛冲厢兵步队,前面庄客也一起杀了出来。砸门的一伙厢兵连一下抵挡都没有,刹时就被涌出大门的人马踩死。
只见刀枪落下,血光飞起,惨叫连连,一个照面就有几十个厢兵倒下。厢兵们进退失措,被挤压在一起,两边紧紧贴着搏斗,在大门前的空位上混战。
那叫黄信的都监又道:“刘知县,我也熟谙杨相,你说他造反,我第一个不信。”
一个都头挺枪来刺杨相,杨相扭腰躲过,两马订交时,刀锋一抹,人头滚落地上。
“那是天然,黄都监的本领我晓得。”刘正心暗自恼火。
前面杨相和史进突到发楞的厢兵群中,左劈右刺,连挑带撞,早就穿透了厢兵的步队,驰马疾奔,一起向核心的黄信和刘正心扑去。
他自忖不是敌手,但毕竟也是一员勇将,搏杀经历丰富,晓得想走已经迟了,双手抡起大剑,硬着头皮抵挡。
黄信固然晓得杨相勇武,不在本身之下,但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凶悍,见两骑如暴风本卷到,心中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