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相精力一振,拱手道:“还请先生指教。”
在他们一伙人中,要论目光见地、战略手腕,梅九这个曾经的滑吏比其别人强出太多。自从前次分队之过后,杨相才认识到梅九的首要性,对他也看重了很多,很多事情都会和他商讨。
“那好。”杨相点点头,附身对二人叮嘱道:“你们听细心了。”
梅九应了一声,持续说道:“缉获刀枪东西六七百数,不过大多是不堪用的废铁。山上陈泰上去盘点过,搜出银钱一万一千多贯,米粮六百余石,其他散碎货色无数。”
杨相坐到梅九身边,持续说道:“桃花山阵势固然险要,却不是个安家的好处所。这里没有退路,离青州城也不远,官兵随时能够到来,我可不想被官兵堵在山上做野人。”
世人领命而去,杨相把梅九伶仃留了下来。
杨相点点头,唆使世人道:“把山上财物都运下来,再把俘虏都关到盗窟里,史进、牛贲、崔道成、丘小乙,你们四队分两拨看管俘虏,每拨一天轮换。”
说到这,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战前只想着一劳永逸处理贼人,没想到抓了块烫手山药。杀也杀不得,放了又会风险周边百姓,收到身边更是累坠,实在让人头疼。”
杨相接过册子看也没看就放到桌上,直接问道:“大抵有多少人和财物?”
杨相揉着额头愁道:“我只晓得不能收编他们,却不知该如何措置他们。”
“嘶!阿谁疼呀,小人痛的差点逃了。”他摸着屁`股,一脸痛苦状说道。
杨相坐正了,开口问道:“周通兄弟,刘先生给你看过伤了吗?伤势如何?”
“哦?把你的设法说来听听。”
梅九道:“村前疆场来了五百三十三个贼人,射死二十七人,射伤百余人,未受伤者三百多人。时迁在盗窟里又捉了一百来个老弱伤残之贼,现有活贼七百多人。另有二十余个妇人在此中,皆是从四周村寨掠来的。”
“既然是剿贼官兵,必须有贼可剿,才气让人佩服。以是就委曲二位兄弟,临时还做山贼,你们一起逃,我们一起追,如许便能顺利赶路。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梅九抚着长须笑道:“杨家兄弟你心中早有定计,何必问我?”
梅九手指蘸水在桌上画道:“我们能够出沂山到沂州,然后便扮作客商,分离坐船沿着沂水南下直到运河,再由运河到梁山川泊便可。”
杨相又问时迁道:“你从后山偷袭贼寨,我看山上起火了,没有一把火全烧了吧?”
“所获财物,非论废铁赋税,都收起来,好生保管。”
“本来是梁山泊啊。”杨相有些绝望,点头说道:“我也曾想到畴昔梁山,但是那边间隔青州足有五百多里地,中间隔着好几个州县。我们一伙被通缉的反贼,拖家带口的,想达到梁山谈何轻易?”
“二位兄弟请坐。”杨相让他们坐下,亲手为他们倒了两杯茶,李忠二人诚惶诚恐。
杨相听了他这个打算,又惊又喜,做贼半个多月了,一向在慌不择路的乱闯,现在总算有了清楚的目标了。
“如果我们能有块稳定的按照地,这些俘虏天然一股脑全数收了,但是现在这类环境,实在不能收留他们。”
“是。”梅九汇报完了,方才坐下,就见牛贲跳了起来叫道:“东主,那些贼人贼性难改,从速分到各队,让大伙好好调教这些废柴!”
李忠笑道:“你那点伤有甚么脸叫苦?你可听刘先生说东主是如何治伤的?”
“以是此地不能长留,必必要另寻前程。但是在寻觅到合适的落脚点之前,我们还要穿州过县,很能够会被官兵围追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