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相接过册子看也没看就放到桌上,直接问道:“大抵有多少人和财物?”
“以是此地不能长留,必必要另寻前程。但是在寻觅到合适的落脚点之前,我们还要穿州过县,很能够会被官兵围追堵截。”
梅九手指蘸水在桌上画道:“我们能够出沂山到沂州,然后便扮作客商,分离坐船沿着沂水南下直到运河,再由运河到梁山川泊便可。”
杨相听了他这个打算,又惊又喜,做贼半个多月了,一向在慌不择路的乱闯,现在总算有了清楚的目标了。
梅九道:“村前疆场来了五百三十三个贼人,射死二十七人,射伤百余人,未受伤者三百多人。时迁在盗窟里又捉了一百来个老弱伤残之贼,现有活贼七百多人。另有二十余个妇人在此中,皆是从四周村寨掠来的。”
说到这,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战前只想着一劳永逸处理贼人,没想到抓了块烫手山药。杀也杀不得,放了又会风险周边百姓,收到身边更是累坠,实在让人头疼。”
他们也学着一些人用‘东主’称呼杨相,但愿能向杨相表白本身的凭借态度。
“如果我们能有块稳定的按照地,这些俘虏天然一股脑全数收了,但是现在这类环境,实在不能收留他们。”
杨相问道:“是那里?”
李忠和周通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甘心,不过他们刚投杨相,不敢表达不满,都慷慨应道:“东主有托,小人敢不从命!”
杨相坐正了,开口问道:“周通兄弟,刘先生给你看过伤了吗?伤势如何?”
“就按先生说的办。等措置好了俘虏之事,我们立即解缆。”
“既然是剿贼官兵,必须有贼可剿,才气让人佩服。以是就委曲二位兄弟,临时还做山贼,你们一起逃,我们一起追,如许便能顺利赶路。不知二位兄弟意下如何?”
“并且周边又贫困,除非我们像这伙山贼一样,骚扰村坊,四周劫夺,不然绝对赡养不了这么多人,哪怕有钱也不可。
杨相道:“我们顿时就要分开桃花山往他处去了,为了不轰动沿路处所,还要持续扮作剿贼官兵赶路。”
梅九抚着长须笑道:“杨家兄弟你心中早有定计,何必问我?”
两个新投的头子仓猝赶来,拘束的站在杨相面前问道:“东主招我们来有何事叮咛?”
梅九道:“此去西南边,郓济两州交界处,有一水泊,乃是黄河大水众多至梁山脚下,与古之巨野泽相连而成,名叫‘梁山泊’。此水泊港汊纵横数千条、四方四周八百里,乃是落草之人的绝佳去处。”
梅九笑道:“路途虽远,实在也不难走。”
李忠笑道:“你那点伤有甚么脸叫苦?你可听刘先生说东主是如何治伤的?”
时迁道:“放火只是惊扰贼人罢了,厥后发明山上满是老弱残贼,没杀一人就投降了。小人一伙便毁灭了火,把贼人都收押了,寨子里的财贿也汇集起来。”
李忠二人忙正色道:“上刀山下火海,东主固然叮咛。”
梅九想了想,说道:“如何措置贼人,我临时也想不出好体例来。不过我有个好去处能够指给你。”
“如果是之前的小步队,我们还能够装成官兵乱来一下,但是再带上这些恶习浑身的山贼,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蹊跷来,能混畴昔才怪呢!”
“遵、服从!”众军头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
“梅先生,你以为该如何措置这些俘虏?”杨相态度恭谨的问道。
打发走了李忠二人,众头子又一起来向杨相汇报战果,十几人聚在一间小小的屋里,人挨人坐着,氛围非常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