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初时还给张青这厮言语勾引了,只觉他是个很有原则的男人,忽听王伦当头棒喝的骂了这两个牲口一顿,心中只如醍醐灌顶普通,提着禅杖喝道:“你两个禽兽竟敢巧舌令色,要不是哥哥在此,几近把洒家瞒过了,且吃我一杖!”
王伦正要点头,遽然想起一事,道:“听他两个牲口言语,早间另有两条性命落到他们手上,且去搜搜,若能救得这两人时,也算功德一件!”
几个伙夫见状就要上来拿人,忽听耳边传来一股劲风,还未等大师明白过来,便见一个火伴被那六十二斤的水磨禅杖击中,只如断了线的鹞子般飞了出去,直撞到墙上,目睹是不活了。剩下几民气中大骇,赶紧回身去取兵器,那对伉俪见势不妙,忙弃了这些人,顿时闪到后院去了。
这张青比起那孙二娘来尤其可爱,那孙二娘纯粹一个屠夫,无庸多说。只这张青还要绕出些花腔来,利诱江湖上的直汉,还替这两个牲口歌颂隽誉,真是叫人气不打一处来。
王伦冷冷一笑,扫了那妖艳妇人一眼,道,“你的也讲完了?”
鲁智深目睹只剩这两个为头的靠在墙角,便挺身赶上前去,那妇人倒有些凶悍之气,还要挺刀来迎,却被鲁智深一脚踢翻在地,那妇人趴在地上,厉声叫道:“豪杰饶我!豪杰饶我!”
张3、李四在一旁看得心中畅快不已,叫道:“官人,便一把野火烧了这黑店罢!”
王伦嘲笑连连,说道:“大树十字坡,客人谁敢过?肥做馒头馅,瘦把去填河!张青、孙二娘,你两个视性命如草芥、谋财害命只如等闲的牲口,可想过会有本日?”
那妇人在一旁闻言大怒,道:“你这贼厮鸟,好大的口气!我男人美意与你叙友情,你却作死!我们积年开店的,那天不赶上几个你们这般讨死的,现下我们这很多人,倒是故意饶你四人道命,你偏不承情,还敢口出大言?!”
一旁的男人早吓得呆了,叩首如捣蒜,也是叫道:“豪杰饶命,豪杰饶命啊!”
这类只如看向将死之人的目光,那妇人又怎会不熟谙?想她昔日里望向剥人凳上的羔羊们便是这类居高临下的眼神。此时却被人用这类目光俾睨,那婆娘那里还忍得住火,心中大怒道:“小2、小三,大师一起上,给老娘捉了这厮,活剥了他去!”
半晌间,这几个助纣为虐的恶汉无一例外都叫鲁智深超度了,张三李四见状在一旁拍掌相庆,这时却见那对伉俪带着一伙人从里间冲出,目睹这类场面,那男人忙叫道:“师父息怒,且宽恕了,小人有话说!”
只闻鲁智深豪放一阵大笑,道,“那便让他们好都雅看,到底那边人多些!”。张三李四见说,滑头一笑,随即假模假式往窗户外招手,那对伉俪见状,赶紧往窗外张望,觉得这四人另有埋伏。
王伦等四人听完他话都没动静,张青等得心中焦炙,非常焦心的只顾盯着那墨客看,急盼之前那些经历再次显灵,只等此人嘴中说出赞美必定的言语,然后大师化兵戈为财宝,就此罢斗。
张3、李四听了,连连点头,就往院内跑去,王伦和鲁智深对视一眼,都是微微点头,也随即跟出来了。
“有甚遗言,对我哥哥说罢!”只见鲁智深大喝一声,便把禅杖往地上一插,那兵器顿时稳稳立住了。
那张青见状,神采惨白,嘴中喃喃自语,“如何会如许……如何会如许……”忽见鲁智深走到老婆面前,在孙二娘的厉声尖叫中打得她脑浆迸出,张青只如疯了般大呼:“你们不讲道义!不讲道义!!”鲁智深嘲笑道:“到佛祖面前再辩白罢!”又是一杖,将他直接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