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好生谨慎的性子,李瑾从东京到孟州,从沧州到这济州,也算是走南闯北了,本日差点折在贤兄弟三位手里。”李瑾笑着赞叹道。
“李瑾?这名字好生耳熟!”阮小二尚在迷惑当中,那水面之上,一艘划子船头传来一个声音:“莫不是大名鼎鼎的赛子龙?”
“阮小二莽撞了,请李兄弟包涵。”阮小二拱手。
“甚么嘛?年长幼瞧人!本日知名小辈,将来也会名动江湖的。”沈睿气鼓鼓地说道。
阮小五也说道:“七郎说得是!”
“如假包换!”李瑾笑道。
酒碗上来,除了沈睿这个小鬼,李瑾给大家都满上了,举起酒碗说道:“本日得见贤兄弟三位,三生有幸,李瑾先干为敬。”说罢,仰脖将碗中酒喝洁净。世人都举起酒碗来,也是一饮而尽。
“哈哈哈!”世人皆是大笑。互通了姓名,世人喝起酒来更有兴趣,一时之间觥筹交叉,好不热烈。
阮小七接过话头说道:“那伙能人,为头的是个落第举子,唤做白衣秀士王伦,第二个叫做摸着天杜迁,第三个叫做云里金刚宋万。以下有个旱地忽律朱贵,现在李家道口开旅店,埋头密查事情,这四人部下,喽啰有七八百人。那伙人本领稀松平常,我兄弟三人自不怕他,只是这周边百姓却不敢与他为敌!”
“恰是某家,你等是何人?”
“就算比我们的芦棚好,也毕竟只是破草屋。本日几位豪杰来见,何不就到湖中旅店请四位豪杰喝几杯。”阮小二说道。
见了此人,李瑾抱拳说道:“敢问是阮小二阮二哥劈面吗?”
“大名鼎鼎不敢当,江湖上的朋友抬爱罢了。”
“好!既然大师都如此说,刚才的曲解就当没产生,本日只是兄弟相见,喝酒叙情。”李瑾道。
“幼弟沈睿,知名小辈。”李瑾含笑说道。
阮小二见这兄弟俩用心拿本身谈笑,佯怒道:“虽只是几间破草屋,总也好过你们水中芦棚!”
酒肉上来,鲁智深拿起酒盅说道:“这等小杯如何纵情?换大碗来!”
“本来尊驾就是豹子头林教头,失敬!失敬!”阮氏兄弟对林冲拱手。
“戴罪之人,不再是甚么教头了,贤兄弟如果不弃,兄弟相称就好。”
“鲁提辖的大名,我兄弟也早有耳闻。”
“原也有官军前来搜捕,只是那水泊中港汊无数,那里好捉?倒叫官府折损了很多人手。现在那官司一转动,便害百姓;但一声下村落来,倒先把好百姓野生的猪、羊、鸡、鹅,尽都吃了,又要川资打发他。现在也好教这伙人何如!那捕盗官司的人,那边敢下村落来!如果那下属官员差他们访拿人来,都吓得尿屎齐流,怎敢正眼儿看他!”阮小七恨恨不平。
“这位大师说得对,谁都没有错,本日既是兄弟相见,只叙兄弟交谊。”阮小五也道。
“李瑾见过阮二哥。”
“不敢。”
李瑾晓得环境,用心问道:“既有如许的盗匪,如何不报官司来捉他?”
两只船撑到水中间荷花荡中,将船系了,一行七人上了水阁。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谦让不开,就由李瑾坐了主位,李瑾左手边坐了林冲三人,右手边则是阮氏三兄弟。
“小五哥本领高强,天然不会在乎那梁山上能人的禁令,只是我们手上没有本领,如何勇于他作对?”
李瑾见机会已成,开口说道:“实不相瞒,我兄弟四人在沧州杀了高俅的喽啰,传闻了水泊梁山这个好去处,故而前来,筹办在此落草。只是听闻水泊有人占了,我兄弟四人不习水中本领,特地前来寻贤兄弟三人互助,夺了这一处宝地。届时兄弟聚义,论秤分金银,非常穿绸锦,成瓮吃酒,大块吃肉。不知贤兄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