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金娘听到内里说话声,内心一急,不由坠下泪来。
老太太拉着宿金娘的手,把镯子塞到她手上,笑道:“你瞧这不成器的混蛋东西,做梦都在念叨你,却不敢说出来!”
李大店主大吃一惊,连手中的账簿都失手掉在地上:“哪个许贯忠?难不成是‘天下奇才有二生,荆南萧嘉穗,河北许贯忠’?”
“唉呀呀……”许贯忠刹时醒酒,只觉触手温软,蓦地看到怀里的仙颜女人,赶紧叫道:“啊!这……这……”
老太太真恨不得有个地缝能钻出来,想要将儿子拉开,又哪有他力量大?老太太急道:“这个没出息的东西,竟敢非礼良家女子!你们一起上,把他的猪蹄子给我扒下来!”
“我竟然把这么敬爱的女人给气哭了!”她那楚楚不幸的模样,让许贯忠越看越心疼,只得持续报歉:“女人莫怪,都怪他们三个用力灌我……要不准某也不会有此失礼行动……”
归去的时候,宿金娘仍然是走在许贯忠的前面。
宿良道:“哟,不让说,那算了,老太太,她不让我奉告你她悄悄写许公子名字的事,并且还写了一百多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宿金娘又羞又委曲,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淌了下来。
宿金娘急道:“你!”抄起叉竿便要打她哥。
许贯义扶着老太太来到门外,宿良和宿义也跟了出去。
宿金娘不敢失了礼数,只得红着脸,谨慎翼翼的倒好茶,双手捧着,恭恭敬敬递给老太太,说:“您请喝茶!”
许家老太太饭量小,只吃了一小碗饭,喝了两小杯酒,便不再动筷,由许贯义扶着坐在塌上歇息。
宿金娘脸嫩,听老太太如此说,回身便想跑出屋去,被宿良一把拉住,怒斥道:“你敢跑!给婆婆倒茶去!”
老太太咧嘴笑道:“说的好,我家这个混蛋东西啊,也真娶个媳妇好好管管他!”
兄弟二人相逢,再加上许贯忠与宿氏兄妹这番良晤,世人均是豪兴大发,宿金娘给他们烫了一壶又一壶,到最后竟然把那一整坛子陈大哥酒全给喝干了。
老太太看着本身的两个儿子喝酒时那份欢畅劲,内心说不出的欣喜。
许贯忠酒量真是不咋地,此时已经喝的连老娘都不熟谙了,他不但不放手,反而把怀里的女人搂的更紧了,嘴里还嘟囔着:“他娘的谁用臭咸鱼打我?活的不耐烦了?”
许贯义、宿良、宿义有了老太太的这声答应,双手探出,一齐出招,怎奈这许贯忠酒兴大畅,竟然抱着宿金娘发挥腿功,只踢出三脚,将三人全数踢倒在地。
“老太太,你快出去看看!”宿良笑道:“明天这事,老太太得给我一个说法。”
过了一会,宿良又出来如厕,看到这番场景,当即回身回屋。宿金娘看到哥哥,羞的连头也不敢抬了。
“哎呀!狗剩子你这混蛋东西!”老太太抄起鞋底,对准大儿子的后背就打。
宿金娘啐道:“你别说!”
“好闺女!”老太太悄悄接过,目不转睛的看着宿金娘,越看越喜好。
二人一前一后去李大店主的酒楼用饭,他们占了个雅座,许贯忠点了三个招牌菜,一壶山东老酒。宿金娘劝止道:“二个菜就够了,多了华侈。”
许贯忠仿佛明白了甚么,从速放开宿金娘,然后扇了本身一巴掌(假装出一幅很用力的模样,实在底子不疼。这家伙打别人时,动不动就下死手,但是当他出错时,他师父或是他母亲让他打本身时,他向来不消力),正式向宿金娘报歉:“女人,对不起之至!许某这一醉酒,真是丑态百出,惹人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