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是不能认的,若不然岂不是叫人小觑笑话?瞪了武松一眼道:“我是担忧你的身子和韩先生吃不住山上的冷风,到时候再得了风寒,岂不费事?”
是甚么人?这这等山林做樵夫?
玳安、韩德在世人当中,算是最弱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怂了怂肩膀,玳安跟在西门庆身边道:“仆人,这里山岗险要,怕不是甚么好去处,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我看我们不如……”
玳安拱了拱手道:“樵夫大哥,我们几个因为妄图赶路,错过了堆栈,不晓得这四周可有借宿的处所?”
有了樵夫带路,世人脚程快了很多,说话间,山路已经到了绝顶,奔过岭来,面前豁然开畅,前头一望处,山坡下约有十数间草屋,天气已晚,屋中都点起灯火,正有炊烟袅袅而上,山风吹过,溪边的柳树上挂着的暮色中模糊约约地闲逛起一个酒旗儿來。
“樵夫?”西门庆与薛永对视一眼,这个男人身上倒是挑着一担柴,穿戴粗重衣服,可神采间流露着古怪,固然是一副惊骇的模样,但老是叫人不舒畅,他呈现的也太高耸了些。
西门庆嘴角扯起一丝的弧度,薛永悄悄拉了拉西门庆的衣角,又在焦挺的耳边说了几句甚么,他们几个模糊约约间,将西门庆与韩德二人,护在中间。
卞祥话音刚落,林子里滚出一团黑影来,将玳安唬了一跳,这黑影见西门庆几小我都是凶神恶煞,兵器在手,仓猝告饶道:“大王饶命,小的是山下的樵夫,饶命,饶命。”
武松问道:“既然有大虫,你如何还敢上山打柴。”
“男人,我们不是山贼,而是去往东京汴州城的客商,休怕,休怕。”韩德说道。
这男人看了看世人,听闻说他们不是山贼,瞟了样西门庆,见他是繁华打扮,这才重重吐了口气,“本来不是山贼大王,你们几个不要命了么?这日头已经落山,如何还敢上去,快走,快走,稍时惹了那大虫出来,可不是耍处。”
樵夫道:“这也是巧了,我家就在山下开个酒坊,你们如果情愿,就去我那里住上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