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来到了父亲祝万茂的书房,书房中只要祝万茂一人,祝彪先向父亲问好。祝万茂放动手中的一本书,道:“坐吧,去东平府向知府相公禀明安定李家庄兵变之事,但是说的清楚了?”
“实在没了前程,也只得杀了了事。”
此时夜已深沉,祝万茂的书房外除了虫鸣蛙叫外,万物寂籁,没有任何声音。不知甚么时候,俄然起了风,越刮越大,油灯的火苗被窗外的大风吹得狠恶高低跳动。祝彪起家关窗时,书房表里猛得一通大亮,随即又暗了下来。紧接着半空中响起一阵好似车轮碾过桥洞般的滚雷声。
祝彪笑了笑,对祝彪道:“大哥,阿谁梁山贼寇来送礼,是不是先来的李家庄?”
晌中午分祝彪与卞祥从祝家庄解缆,傍晚到了李家庄。到了李家庄,祝彪先见了驻守李家庄的大哥祝龙。兄弟二人相见,说了一回闲话,然后又说到梁山贼寇的红毛鬼送礼,祝彪欣喜大哥祝龙道:“哥哥放心,我此番来李家庄,只为见花淮一回,恰是为了化解梁山贼寇送礼给我祝家庄带来的危急。”
祝彪不待祝万茂的话说完,截断道:“现在朝廷不是还不晓得嘛?”
“爹爹放心,儿子包管,就算是死了的,也让他有对证!”祝彪说这话是,恰好又一阵闪电划过夜空,就这一瞬之间,祝万茂瞧见祝彪的双眼当中尽是杀机。
李家庄的地牢是扑天雕李应修了专门用来锁拿那些拖欠地租的耕户的,而现在的地牢中却没有锁拿一个耕户,被锁拿的倒是堂堂的磁州兵马防备使花淮,和他的同胞兄弟花忠。
“但是一旦让朝廷晓得了俺们祝家庄与梁山贼寇有勾搭,那......”
“但是……但是……”祝万茂被祝彪说的理屈词穷:“但是一旦朝廷真的俺们祝家庄勾搭梁山贼寇,那该如何是好呢?”
祝彪坐下后道:“父亲放心,儿子都说清楚了。并且阿谁花公公被知府相公给气走了。”
“对,对,对,”祝龙恍然大悟:“但是何必还要见花淮这厮呢?一刀杀了,死无对证,岂不便利?”
“万一朝廷清查下来,如何是好?死无对证啊,那我祝家庄岂不成了冤大头?”
祝彪风俗性的翘起二郎腿,摸了一把嘴巴,云淡风轻的道:“父亲,不要急,天无绝人之路。”
“是啊。”
“反咬一口?”祝彪嘲笑一声道:“那他们也得有这个机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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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彪道:“大哥只是想到如何摆脱与梁山的干系,如果东平府的知府死咬着不放,或者是阿谁花公公派人来查,咋办?”
“彪儿,你这话甚意?莫非还杀了他们不成?”
“李家庄一向是花淮领兵驻守在这里,这梁山贼寇清楚是来给花淮送礼的,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为父担忧的是朝廷一旦究查下来,他们反咬一口啊。”
“但是一旦阿谁生着满头的红毛的梁山贼寇给你送礼的事让朝廷晓得了,那结果可就不堪假想了。”
“父亲莫急,统统的事情总会有体例处理,天无绝人之路嘛。实在是不成了,总不能等着别人来杀头吧。”祝彪本来想说,走投无路,能够落草梁山,但是这句话毕竟没有出口,给咽了归去。祝彪长叹了一口气,调剂了一下心态,道:“爹爹,您老说的这些,临时都还只是担忧,爹爹想想,红毛鬼送礼,最多也就一些浅显百姓晓得,向来百姓害怕官府,同时也害怕我们祝家庄的权势,谁敢吃饱了没事做去东平府首告呢?再说那三个王八蛋,他们现在小命都捏在我们手里?还怕他们反上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