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董平道:“兄弟说的好,我家中固然没有山珍海味,没有美酒玉液,但是几碟小酒的小菜,几杯白酒,那还是有的。”
祝彪靠近董平耳旁问道:“敢问哥哥,另有多少光阴,朝廷会给军士们发军饷?”
祝彪一听这话,心中暗喜:“好,恰好中我的计了!”因而道:“三千贯钱,说多未几,说少也是很多,对于哥哥这般只拿朝廷俸禄的清官来讲,三千贯倒是多了些——”说到这里,祝彪看了一眼满面笑容的董平,清了清喉咙道:“不过,小弟有个发财的门道,不知哥哥愿不肯意试上一试。”
“小弟预备开设一个镖局。”祝彪道:“想必哥哥也看得清楚,如当代道混乱,盗贼四起,有些处所路断人稀。前不久大名府梁中书进献给蔡太师的生辰贺礼,十万贯生辰纲被梁山贼寇给劫了,想这堂堂蔡太师的生辰纲都有人敢劫,那另有甚么东西没人敢劫呢?以是兄弟想来,恰好开个镖局,赚这乱世的钱。”
董平一听这话,神采顿时变了,站起家来道:“兄弟你这说的甚话!这些从戎的兄弟和他们的家人只等着军饷度日,你却要我去喝兵血,你还拿我当你的兄长吗!”
祝彪问道:“哥哥对小弟不体味啊,小弟吃酒,向来不看中山珍海味,向来不看美酒玉液,只要哥哥看得起小弟,小弟也看得上哥哥,就是一杯白水,小弟吃来那也是适口的紧啊!”
“这......这......”董平看着面前的交子,又想着程万里的三千贯彩礼,踌躇了半晌,便将交子支出了怀中,拱手道:“那就先......”
董平想了想,问道:“兄弟看得起哥哥,要哥哥入一股,但是哥哥现在那有本金来入股啊?”
男人常常就会在实际与抱负中摆布扭捏,难以衡量。
董平允在神伤之时,俄然见到祝彪来了,顿时有一种神人天降的感受,他走上前去,一掌控住祝彪的手道:“兄弟,你来了,临来前如何也不说一声啊,哥哥我好备下酒菜,我们兄弟一醉方休才好啊。”
“哦,真的?”董平固然不思疑祝彪的智谋,但是他对于明天祝彪的承诺多多有些思疑。
“兄弟这是何意?”董平看了看桌子上的交子,问祝彪道。
祝彪问道:“哥哥快说,你那老丈人非要如何才肯将闺女嫁给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