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残暴的战役，没有胜负，两败俱伤。
不错，此人恰是杜壆。
王寅决然道：“但是我家圣公对鄙人有知遇之恩，就算我家圣公兵败，我王寅死则死耳，毫不做背主求荣之徒。”
王寅一听这话，身子不感觉颤抖了一下。杜壆道：“师弟自幼喜好读书，莫非没听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喽啰烹的话吗？师弟你越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方腊便越是不会容得下你啊。”
燕青道：“我军初到，怠倦不堪，而哥哥的军马方才打了江州之战，更是怠倦。”
杜壆看这王寅的面庞，晓得本身师弟心中动了杀心，他不疾不徐，沉着沉着的道：“师弟，这天下情势你还看不清吗？王庆也算是一代枭雄，手提二十五万雄师打击金陵，但是成果如何样呢？而你家的主公方腊，现在也是日暮途穷，你感觉方腊仅凭现在他手中六万人马能和我家寨主对抗吗？”
“哎，兄弟，当断不竭反受其乱，另有甚么但是啊。”
姑苏城西面，太湖湖畔，打了一场罕见的恶仗。
战事已经结束。夏季的暮色中，红色衣甲的步兵马队已经退到主疆场以外的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祝”字尚模糊可见。主疆场南面的山头上黑蒙蒙一片，玄色旗甲的兵团整肃的摆列在“明”字大纛旗下严阵以待，气愤的望着北山头的梁山军，随时筹办再次冲杀。北面山头的梁山军，也重新堆积成步骑两阵，一样气愤的望着南面山头的方腊军，一样筹办随时冲杀。血红的朝霞在垂垂减退，两边就如许死死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冲杀。主疆场上的累累尸身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就象两只猛虎的凝睇对峙，谁也不能先行离开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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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苏城南门外明军虎帐内，正在营中秉烛夜读的王寅俄然接到一个军兵的禀报，说抓道一个梁山细作，但这细作自称是王将军的故交，要面见将军，有奥妙事相告。
王寅听了这些话，顿时低头不语。杜壆一见说中了王寅的苦衷，乘机道：“古语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师弟，你想想，如果方腊不是在朝中无将他能启用师弟你吗？为兄敢断言，就算目前你帮忙方腊击败了梁山雄师，篡夺了天下，往火线腊要暗害的第一人也必然是师弟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