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妙妙委曲的叫起来:“喵呜!”
妙妙耐着性子舔了几口,便苦的不想再喝,不管天子如何劝,都不肯张口了。
“快喝呀,不喝好不了,”天子苦口婆心道:“妙妙听话,待会儿有糖吃。”
妙妙的毛线团呢?
当然,这也跟天子成心放水有关。
天子略微对劲了些:“在哪儿呢?”
他如何感觉……那是只老鼠?
妙妙刚刚才小跑着将他找到,这会儿有点儿累,正气喘吁吁,胡子抖了抖,悄悄“喵”了一声,算是应对。
天子叮咛人取了药炉过来,将药煎上,抱着妙妙在怀里,亲身在边上守着。
小女人喵喵叫着,催着天子说话,他看一眼那只小猫儿,也没反对:“那就只服药吧,敷药就免了。”
“没甚么大碍,”太医考虑着道:“只是会好的慢些。”
天子心下大惊,一颗心几乎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赶快顺着声音去找,人一到了床边,便见妙妙瘫在床下,两只前爪捂住脑袋,痛的在地上打滚,蓝汪汪的眼睛里都是泪,不幸极了。
药在炉子上熬着,一人一猫在边上说话,这景象倒也温馨,陈庆往内殿床榻那儿去找那只吓坏了妙妙的怪物,没多久,便一脸难色的返来了。
……
这天下午,天子政事所剩无几,便挽起袖子来跟妙妙捉迷藏,一人一猫在内殿里转悠,玩儿的不亦乐乎。
天子还没见过她这模样,心也跟着一抽一抽的疼,摸索着伸手畴昔抚摩她脊背,和顺的安抚后,道:“如何回事?”
那也是妙妙的!
妙妙做猫做的久了,那几只毛线团玩的腻了,也不像前些光阴那样受宠,天子在边上冷眼瞧着,怕是快进冷宫了。
“喵呜,”妙妙瘫在地上,声音衰弱,疼的小身子直抖:“喵呜呜!”
奇特,那是去哪儿了?
这几天她变成猫了,格外爱玩儿,固然是夏季,内殿里的门也常开着,偶尔间出去几只老鼠,倒也不奇特。
在塌上躺了一会儿,他总算是明白了妙妙对于那些毛线团的态度。
天子看起来像是恨不能找根钢叉,将英国公给叉出去。
陈庆拍了鼓掌,便有一个内侍捧着托盘快步上前,妙妙瞅了一眼,小身子直颤抖,想埋头进小哥哥怀里,却碰到了伤处,又是一声惨叫。
妙妙还是拿爪子捂住小脑袋,半晌才停了打滚儿行动,蓝眼睛里边儿眼泪直往外淌,喵喵呜呜的痛呼着,不幸极了。
是妙妙的叫声,出事了!
――对于朕曾经宠嬖过的毛线团,即便被打进冷宫了,也是朕的,别人不能介入!
因而天子原地坐下,开端当真数数,数完了一百,方才站起家,在帘幕后与边角处细找。
妙妙小耳朵耷拉着,提不起兴趣来:“妙妙现在是猫,不能吃糖。”
小女人那双蓝眼睛在他身上转了转,终究还是信了,低下头,愁眉苦脸的开端喝药。
天子:“……”
得宠了的正室天子:“……”
“这两天你都不玩儿它们了,”天子当真解释道:“就临时收起来吧,好不好?”
小女人急了:“喵!”
“臣这张嘴您还不晓得?”见天子怒了,英国公赶快认怂:“最没把门的了。”
床底有只很凶的怪物,吓死人了,妙妙想逃窜,又撞到床脚上了,好疼!
是错觉吗?
“还修?”英国公道:“内城都快修完了。”
妙妙对于他自作主张这件事,明显很不欢畅,没往他怀里睡,而是搂着毛线团爱妃,舔舔蹭蹭以后,拿小毛爪子搂着,合眼睡下了。
天子先给小媳妇顺了顺毛,见她安静下来,才去看托盘里的东西,只瞧了一眼,神情就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