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一片,一片片。
冰刀连带着白朗血肉的温度,化为了雨水,紧跟鲜红的血液融为了一体,汇成了一道涓涓细流……
他平生杀敌无数,因为性朴素重,在朝中多进良谏,为此也是获咎了很多军中大臣,幸得皇上恩泽,这才一向在朝中耸峙不倒,现在好不轻易托人给服侍皇上的周公公送了些好处,这才有了此次翻身立命的机遇,却又不知获咎了哪方朝中权势?竟敢在大虎帐中威胁一名大汉朝的将军?
冰片如刀,似是受了某种巨力的牵引,削下了白朗的双耳,切碎了他身上的银甲。
此人竟然能将一张纸条悄无声气地塞入他的手中,想必也必然能将他一击必杀,只是不知这报酬何还要多此一举?
面前的这一幕过分诡异!
…..
一旁是瓢泼大雨,另一旁则是细细的雨雾。
但见纸张微黄,仿佛是浅显的黄纸!但仿佛又极不浅显,上面的笔迹大抵是用朱砂混着某种不成知的彩料誊写而成,殷红如血。
白朗向后退了数步,而那滂湃的大雨便跟着他的步子便移了数步,环境还是如此未曾有任何的窜改,头顶上的那片黑云仿佛无主的幽灵普通罩在他的头顶之下,寸步不离。
前一名流兵的脚才是踏出,后一名流兵的一只脚又是跟着踏进水洼,溅起了数道浑浊的低帘水幕,随后重重地落在了长满了青草的脚下。
林震远领军出了城北,行了数日,遇了大雨,本是初春时季,气候却更加酷寒。
又是过得两日,大雨终是垂垂势微,转为纤细雾雨,却又久下就停,担搁了行军的日期。
二人身边不时有着巡查查岗的兵士三五成群地自林震远与白朗的身前走过,法度带着整齐的韵律,就连空中上的水洼也是不能躲过。
奇特的是在一队汉军的兵士中间,竟然异化着一名老者!
林震远深吸一口大气,强自将表情安稳下来。但鄙人一时候,他的整颗心脏却又不得不加快了跳动的频次,因为他的面前呈现了异乎平常某种奇特景像。
“此时彻夜,取你狗命!”
林震远道了一声:“是了!”折身拜别。
……
“能悄无声气地将一张纸条塞入将军的手中,此人真了不起!”白朗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