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你啊!”
晁盖点头道:“贤弟此言差矣,若俺真有个三长两短,山上另有贤弟坐镇,出不了乱子。可若贤弟有个闪失,让俺如何向你老父交代?”
吴用淡淡道:“那哥哥拦得住他么?他毕竟是盗窟之主,若哥哥再对峙下去,只会惹得他恼羞成怒,到时候大师伙儿脸上都欠都雅。”
刘高“啊呀”一声,酒盅掉在地上,洒了一身也顾不上了,急仓促地吼道:“张教头,刘教头,速带人前去查探,如有乱民肇事,无需叨教,当场格杀便可!”
晁盖冷哼一声,“那白胜是如何回事?”
晁盖闻言大喜,翻身上马,一挥刀镇静地喊道:“孩儿们,建功立业就在目前,随我冲啊!”
刘高斜着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如何做事,本官还用不着你来教。若想吃酒,便坐下去。若酒足饭饱了,王将军尽可自去。”
戌时中,天已完整黑了,蒸腾的热气垂垂散去,劳累了一天的人,也多吃过了饭躺下安息了。
酉时末,天已渐黑了,丝丝冷风吹过,不再似白日那么酷热。清风山上,一个个持刀拿枪的喽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朱仝安慰道:“公明哥哥看人,鲜少有走眼的时候,天王放心,那花荣即便不肯帮我们,应也不会卖了我们。”
晁盖猛地一拍椅子站起家来,“那就出兵!”
众喽啰齐声高喊,“杀!杀!杀!”
宋江苦笑道:“只凭山上剩下的这些老弱妇孺,莫说与练习精美的官军交兵了,便是只让他们连夜敢去清风寨,恐怕就能累趴下一半去。”
宋江兴冲冲地下了山,公然见到李忠,周通二人领着三五百喽啰正在等他。
吴用谦善道:“哥哥谬赞,只不过是为哥哥查遗补缺,分内之事罢了。”
清风山上,迟迟等不来花荣的复书,宋江忍不住有些暴躁,内心也没了之前的笃定,满脸忧愁地问吴用道:“莫不是出了甚么不对?若因我之事,扳连到花荣贤弟,便是百死也难赎我之罪孽。”
但是长久的欣喜以后,宋江却又拉下了脸来,郁郁道:“可现在再去告诉他们,怕是已来不及了。”
晁盖跨马提刀,大声呼喝道:“清风寨刘高着威作福,逼迫良民,残暴不仁,众兄弟答复我,此人该死不?”
青州是古九州之一,又是战国七雄中齐国的核心之地,职位极其首要。北宋立国以后,将天下分为二十四路。而青州,便是京东东路的路治地点。
刘高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诸位,我们持续吃酒,些许动乱,不值一提!”
吴用捻须笑道:“哥哥既然担忧,那何不亲身下山走一遭?”
花英道:“避而不见,不睬不问。宋江若能突破了清风寨,是他的本领。如果铩羽而归,那也怪不到大哥的头上。毕竟大哥,本日被慕容知州召到了青州去。”
宋江仓猝拦道:“花荣兄弟,做事最是稳妥,他既到现在都没动静传来,定然是出了不测。哥哥乃一山之主,不成轻动,此行便由小弟代庖如何?”
晁盖见宋江不再对峙,便抽刀在手朗声道:“叮咛下去,烧火做饭,让孩儿们都饱餐一顿,戌时随俺下山!”
站在山上,目送着晁盖等人的背影远去,宋江轻叹了一口气,问道:“方才,学究为何要拦着我?此战若不能胜,清风山基业必将毁于一旦,我等也将蒙受没顶之灾。晁天王勇则勇矣,却贫乏变通,不懂弃取,如何能担此重担?”
刘唐领命去了,晁盖命其别人原地停下安息。叹口气对朱仝道:“如果阿谁花荣放不下繁华繁华,卖了我们,今晚想要成事,怕是并不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