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上,目送着晁盖等人的背影远去,宋江轻叹了一口气,问道:“方才,学究为何要拦着我?此战若不能胜,清风山基业必将毁于一旦,我等也将蒙受没顶之灾。晁天王勇则勇矣,却贫乏变通,不懂弃取,如何能担此重担?”
吴用捻须笑道:“哥哥既然担忧,那何不亲身下山走一遭?”
酉时末,天已渐黑了,丝丝冷风吹过,不再似白日那么酷热。清风山上,一个个持刀拿枪的喽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但是长久的欣喜以后,宋江却又拉下了脸来,郁郁道:“可现在再去告诉他们,怕是已来不及了。”
花英道:“避而不见,不睬不问。宋江若能突破了清风寨,是他的本领。如果铩羽而归,那也怪不到大哥的头上。毕竟大哥,本日被慕容知州召到了青州去。”
人从中,清风寨正牌军王欢满脸忧愁地禀告道:“刘知寨,此事非同小可,切勿掉以轻心。”
宋江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晁天王已走了大半个时候,我们要快些跟上赶去策应才是。
清风寨以西五里摆布,晁盖勒马了望,叮咛刘唐道:“劳烦兄弟领几个孩儿先去探查一番,摸清楚清风寨是否有了筹办。”
刘高强挤出了一丝笑容,道:“诸位,我们持续吃酒,些许动乱,不值一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高眯着眼又举起了酒盅,“诸位,彻夜不分尊卑,不管大小,每小我都必须喝欢畅了!不醉不准归!”
晁盖猛地一拍椅子站起家来,“那就出兵!”
戌时中,天已完整黑了,蒸腾的热气垂垂散去,劳累了一天的人,也多吃过了饭躺下安息了。
吴用道:“清风山上的人,用不上。可哥哥莫非忘了,桃花山上的李忠与周通,也是唯哥哥马首是瞻的。”
刘高“啊呀”一声,酒盅掉在地上,洒了一身也顾不上了,急仓促地吼道:“张教头,刘教头,速带人前去查探,如有乱民肇事,无需叨教,当场格杀便可!”
这一战,事关清风山的存亡存亡。是以只留下了宋江,吴用以及不到一百老弱病残看家,余下的,全都跟着晁盖下了山。
吴用眯着眼睛,看了眼西沉的夕阳,叹口气道:“两位哥哥,不能再这般枯等下去了。青州城内传来动静,明日一早,秦明便会统兵而来。”
朱仝顿时无言以对,虽故意想帮宋江辩白两句,但看到晁盖神采不善,也就乖觉地闭上了嘴。
刘唐领命去了,晁盖命其别人原地停下安息。叹口气对朱仝道:“如果阿谁花荣放不下繁华繁华,卖了我们,今晚想要成事,怕是并不轻易。”
早就听人提起过,王家镇海边呈现了蜃景,花荣早就心神驰之。只是之前一向忙于公事,得空前去。现在被免了军职,无事一身轻,便想着去看一看。
亥时的清风寨,大多数灯火都熄了,堕入到一片喧闹当中,唯独知寨府内,倒是灯火透明。
花荣怔怔地看着花英,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问道:“那你说我该如何办?”
清风山上,迟迟等不来花荣的复书,宋江忍不住有些暴躁,内心也没了之前的笃定,满脸忧愁地问吴用道:“莫不是出了甚么不对?若因我之事,扳连到花荣贤弟,便是百死也难赎我之罪孽。”
吴用谦善道:“哥哥谬赞,只不过是为哥哥查遗补缺,分内之事罢了。”
晁盖对劲地点了点头,“既如此,那众兄弟随我下山,诛杀刘高,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