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队长看着杜兴那冰冷,充满着仇恨的眼神,牵动嘴角,拍打着杜兴高高肿起的脸颊,“明人不做暗事,你若想要报仇,尽可去祝家庄寻我。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黄名唐,江湖人称俏郎君,记着了吗?”
祝龙拱手写道:“多谢李家叔叔成全,还请快些进庄歇马吧。”
李应咬着牙道:“黄口孺子,莫要与我装胡涂!祝家庄的杂碎犯了甚么事,你不晓得吗?”
杜兴看着这个满脸横肉的“俏郎君”,虽浑身疼痛,但一时候却很想发笑。如果如许的人,也能被称之为俏郎君的话,那他鬼脸儿,估摸着就是潘安转世了。
过未几时,寨门翻开,涌出五六十全部披挂的庄丁来,中间簇拥着一个幼年郎君,身穿锁子甲,头戴荷叶盔,气势不凡,威武逼人,恰是祝家三子祝彪。
李应向来都不是个鲁莽的人,在杜兴昏畴昔以后,他又寻了个伤势轻的庄客详细问了。祝家庄的人,如何仗势欺人,又如何得寸进尺,全都听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再无半点疑虑,满腔肝火地冲到了祝家庄寨门前。
祝彪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闻言顿时也压不住火了,放声大笑道:“李庄主莫非是还未睡醒?彼苍白日的在这说甚么梦话?我让着你时,你是长辈。但若撕破了脸皮,你这厮又算得甚么?”
黄唐见状,也就收下了,乐呵呵地拍着他表弟的肩膀道:“你小子,是个有出息的。这一次,是表哥承你的情了。”
李应领着人,缓缓走了出来。
祝龙神采倒是一变,之前的驯良全都一扫而空,代之以狠厉的眼神满脸狰狞地喝道:“给我绑了!”
将兵马摆开步地,李应身骑一匹乌黑马,身着绛红袍,手持点钢枪,背后藏着飞刀五柄,在寨门前五十步摆布勒马叫阵,“祝家高低,可另有明事理的人?”
祝龙一脸无所谓地回道:“有何不敢?李应勾搭梁山贼寇,企图袭扰村坊的罪名,罗织,哦,不,搜索起来并不太难吧?”
祝龙挥挥手,祝家庄的庄丁往两边退了退,让出中间的一条通路来。
他表弟是个乖觉的,闻言当即乖乖奉上了两锭十两重的银子恭敬道:“些许情意,不成敬意,还望表哥笑纳!”
李应沉吟道:“大郎既如此说,那我也不肯你难堪,只带三十人进庄便可。”
只过了不到一刻钟,寨门便再次翻开,呼啦啦簇拥出七八百人来,个个如狼似虎,满脸杀气地列开步地。
李应愣了下,不敢信赖地问道:“大郎此言当真?”
李应不怒反笑道:“好一个血口喷人!孺子你如果不怕,可敢唤出阿谁叫甚么黄唐的杂碎来见我?”
一个贼眉鼠眼的庄丁嘿嘿笑着应道:“光吃酒有甚么意义,俺听人说,翠竹楼新来了几个东京的货品,吹拉弹唱无有不会。队长如果能领着小的们去见地见地,那就最好了。”
一行人说谈笑笑着远去,留下了满地李家庄的伤员,以及还在狠恶燃烧着的大火。
祝彪纵马来到李应面前,冷冷开口道:“李庄主,好端端的这是做甚?”
李应也不去追,左手挂住枪,右手却丛背后摸出一把飞刀来,瞄着祝彪的后心,大喝了一声“着”,手中的飞刀便似流星普通激射而出。
祝龙大声应道:“李家叔叔,本日祝家庄内,并无一人私行外出。这此中,定然有曲解。若你不信时,大可进庄来搜。”
李应翻身落马,后背痛的要断裂开普通,来不及起家,便已被数十长枪逼住了。
祝彪也不惧他,纵马接住,两小我就在阵前厮杀起来。
李应冷哼一声,“我懒得与部下败将啰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