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向来都不是个鲁莽的人,在杜兴昏畴昔以后,他又寻了个伤势轻的庄客详细问了。祝家庄的人,如何仗势欺人,又如何得寸进尺,全都听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再无半点疑虑,满腔肝火地冲到了祝家庄寨门前。
李应挺直了胸膛,傲然道:“你敢杀我么?”
黄唐见状,也就收下了,乐呵呵地拍着他表弟的肩膀道:“你小子,是个有出息的。这一次,是表哥承你的情了。”
左边那一个,恰是方才吃了败仗的祝彪。右边那一个,则是他的同袍兄长祝龙。而中间这个,李应也不陌生,恰是祝家庄的总西席铁棒栾廷玉。
扭头看向祝龙道:“祝朝奉三子当中,唯独你一个明理晓事。我来问你,本日午后去我庄内肇事的那些泼贼,你肯不肯交由我措置?”
祝龙拱手写道:“多谢李家叔叔成全,还请快些进庄歇马吧。”
李应沉吟道:“既如此,那我就获咎了。”
祝彪本就不是个脾气好的,闻言顿时也压不住火了,放声大笑道:“李庄主莫非是还未睡醒?彼苍白日的在这说甚么梦话?我让着你时,你是长辈。但若撕破了脸皮,你这厮又算得甚么?”
顷刻间,浓烟大火冲天而起,直上云端。
祝彪纵马来到李应面前,冷冷开口道:“李庄主,好端端的这是做甚?”
李应冷哼一声,“我懒得与部下败将啰嗦。”
李应见祝彪神采安然,内心也暗自生疑,怕本身冤枉了祝家庄。但是再看祝彪那猖獗的态度,顿时又感觉肝火中烧,冷哼一声,枪指祝彪道:“你如果内心无鬼,可敢让我进庄搜索一番?”
李应咬着牙道:“黄口孺子,莫要与我装胡涂!祝家庄的杂碎犯了甚么事,你不晓得吗?”
黄唐白了他一眼,气哼哼道:“你当老子不想去瞧瞧么?手头太紧,能有甚么体例?”
他表弟是个乖觉的,闻言当即乖乖奉上了两锭十两重的银子恭敬道:“些许情意,不成敬意,还望表哥笑纳!”
祝彪冷着脸道:“李庄主有理说理,莫要只顾着血口喷人!”
黄队长看着杜兴那冰冷,充满着仇恨的眼神,牵动嘴角,拍打着杜兴高高肿起的脸颊,“明人不做暗事,你若想要报仇,尽可去祝家庄寻我。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黄名唐,江湖人称俏郎君,记着了吗?”
黄唐这才心对劲足地拍了鼓掌,“辛苦兄弟们跟着走这一趟,归去老子请你们吃酒!”
打了小的,就会轰动老的,这是必定的。
李应不怒反笑道:“好一个血口喷人!孺子你如果不怕,可敢唤出阿谁叫甚么黄唐的杂碎来见我?”
一来一往,双枪并举,转眼间就过了十个回合。祝彪固然年青力壮,但枪法上却要减色李应几分,垂垂的便有些抵挡不住了。
祝彪有了依仗,内心便有了底,大声骂道:“李应,你这该死的泼贼,天杀的混蛋,无端来攻我村寨,是何用心?莫非早已经暗中投奔了梁山泊,要与那些草寇合股来害我村民?”
祝龙大声应道:“李家叔叔,本日祝家庄内,并无一人私行外出。这此中,定然有曲解。若你不信时,大可进庄来搜。”
李应含怒脱手,部下也不容情,枪枪不离祝彪的关键。
命人将杜兴等伤员抬了归去,延请郎中医治以后,李应便点起三百兵马,气冲冲地杀向了祝家庄。
一个贼眉鼠眼的庄丁嘿嘿笑着应道:“光吃酒有甚么意义,俺听人说,翠竹楼新来了几个东京的货品,吹拉弹唱无有不会。队长如果能领着小的们去见地见地,那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