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唐这才心对劲足地拍了鼓掌,“辛苦兄弟们跟着走这一趟,归去老子请你们吃酒!”
祝龙拱手写道:“多谢李家叔叔成全,还请快些进庄歇马吧。”
那行商当即点头应道:“表哥说的没错,若不是他用心欺诈我们,也不会有厥后之事。”
李应下认识地打了个寒噤,强作平静地问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被捆了个结健结实,李应双目喷火普通地瞪着祝龙怒骂道:“无耻小儿,背信弃义,就不怕遭天打雷劈么!”
杜兴看着这个满脸横肉的“俏郎君”,虽浑身疼痛,但一时候却很想发笑。如果如许的人,也能被称之为俏郎君的话,那他鬼脸儿,估摸着就是潘安转世了。
黄唐慢悠悠走上前去,一把将那店家扯了过来,揪着他的衣领龇牙道:“老子这辈子,最见不得开黑店的,见到一个老子砸一个,烧一个!”
李应也不去追,只是耐烦等着正主出来见他。
命人将杜兴等伤员抬了归去,延请郎中医治以后,李应便点起三百兵马,气冲冲地杀向了祝家庄。
将兵马摆开步地,李应身骑一匹乌黑马,身着绛红袍,手持点钢枪,背后藏着飞刀五柄,在寨门前五十步摆布勒马叫阵,“祝家高低,可另有明事理的人?”
李应紧蹙着眉头,摆布看了一眼,只觉心肺要被气炸了普通。
祝龙大声应道:“李家叔叔,本日祝家庄内,并无一人私行外出。这此中,定然有曲解。若你不信时,大可进庄来搜。”
祝彪有了依仗,内心便有了底,大声骂道:“李应,你这该死的泼贼,天杀的混蛋,无端来攻我村寨,是何用心?莫非早已经暗中投奔了梁山泊,要与那些草寇合股来害我村民?”
祝彪恨得咬牙切齿,满脸不解地望着祝龙。
一个贼眉鼠眼的庄丁嘿嘿笑着应道:“光吃酒有甚么意义,俺听人说,翠竹楼新来了几个东京的货品,吹拉弹唱无有不会。队长如果能领着小的们去见地见地,那就最好了。”
村中失火,庄主李应天然不能视而不见。当他急仓促赶过来的时候,人还没来得及上马,便见到了爬到他面前的杜兴。
祝龙笑道:“贵我两家,存亡之交,虽是两姓之人,但却情同一家。如何当不得真?”
祝彪纵马来到李应面前,冷冷开口道:“李庄主,好端端的这是做甚?”
阵中心,三骑马缓缓越阵而出。
李应愣了下,不敢信赖地问道:“大郎此言当真?”
扭头看向祝龙道:“祝朝奉三子当中,唯独你一个明理晓事。我来问你,本日午后去我庄内肇事的那些泼贼,你肯不肯交由我措置?”
只过了不到一刻钟,寨门便再次翻开,呼啦啦簇拥出七八百人来,个个如狼似虎,满脸杀气地列开步地。
李应咬碎钢牙,再不啰嗦,拍马挺枪,直取祝彪。
李应点点头,采选了三十庄丁,便驭马缓缓往寨门处走去。
过未几时,寨门翻开,涌出五六十全部披挂的庄丁来,中间簇拥着一个幼年郎君,身穿锁子甲,头戴荷叶盔,气势不凡,威武逼人,恰是祝家三子祝彪。
左边那一个,恰是方才吃了败仗的祝彪。右边那一个,则是他的同袍兄长祝龙。而中间这个,李应也不陌生,恰是祝家庄的总西席铁棒栾廷玉。
狠狠将店家掼在地上,黄唐暴喝道:“兄弟们,还不脱手,愣着干吗?”
祝龙神采倒是一变,之前的驯良全都一扫而空,代之以狠厉的眼神满脸狰狞地喝道:“给我绑了!”
李应向来都不是个鲁莽的人,在杜兴昏畴昔以后,他又寻了个伤势轻的庄客详细问了。祝家庄的人,如何仗势欺人,又如何得寸进尺,全都听到了他的耳朵里,让他再无半点疑虑,满腔肝火地冲到了祝家庄寨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