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
一辆辆江州车,迤逦推动了祝家庄的钱仓。
张员外虽是寿张首富,但毕竟只是个商贾,祝朝奉倒也不是真怕了他,只不过之后果为理屈,才不得不忍着。
“你傲慢!”
张员外脸上,多少有了些摆荡。可小张员外,却冷冷地开口了,“祝家大哥,听你方才话里的意义,是我小妹嫁过来以后,是生是死,便都与我张家没了干系,是也不是?”
祝龙的身材,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祝龙神情一怔,满脸的不敢信赖,猛地拉住了一个庄丁嘶吼着问道:“是谁如此大胆?”
李应冷哼一声,拔出刀来,狠狠啐了他一口,“自作孽,不成活!”
“你猖獗!”
祝龙笑逐颜开地抱拳拱手,“李叔叔果是信人,说好了本日还钱便一日也不肯迟延。”
李应笑而不语,青筋暴起的右手,却放在腰间的刀柄上摩挲着。
李应强挤出一丝笑容,“贤侄谈笑了,负债还钱,天经地义。只是有些钱,拿着烫手不说,花起来也损阴德,贤侄可要重视些。”
祝朝奉涓滴不退,硬怼道:“凡事太不过一个‘理’字,我虽只是乡野村夫,但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那庄丁满脸后怕地摇着头,“为首的是一个和尚,那禅杖只是悄悄一挥,兄弟们就仿佛纸片普通地飞了起来……”
一向扮作侍从,侍立在李应身边的石秀,拔刀在手,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