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劝道:“哥哥,大局为重。官军虽暂退了兵,但比及朝廷新任的青州知州到任,必定会卷土重来。彼时盗窟若做不好万全筹办,则满山兄弟恐都将性命不保!”
托塔天王晁盖,满脸的鄙夷之色,赶苍蝇普通不耐烦地甩了甩手。
蔡攸是蔡京宗子,时年四十岁出头,虽不是进士出身,但却甚得天子信赖。自当明天子即位以来,步步高升,虽比不上王黼超晋八阶那么惊世骇俗,但已是当朝稀有的权臣。
袒胸露腹的刘唐,往下咽了口唾沫,迎上前去笑吟吟地拱动手道:“各位军爷行个便利,小的是从北面来的商贩,买了些外相要去海州倒卖。”
城门官冷着脸一言不发,拿枪挑开了一辆大车上盖着的油毡子瞟了一眼。
跪在那边,早已经泣不成声的雷横一颤抖,乞助地看向了宋江。
宋江点点头,回身对晁盖道:“小弟鄙人,愿领几个兄弟,去寻阿谁狗官算清楚这笔账,将原应属于我盗窟的赋税取返来。”
天子低头看去,乃是淮康军节度使,开府仪同三司蔡攸。
而在他们之前,乔装打扮成车夫的王英,已经领着七八个喽啰,先一步混进了城中。
后背已湿透了的雷横,如蒙大赦般跪倒在地,叩首不止,“多谢晁天王!多谢公明哥哥!多谢吴学究!”
“早知本日,何必当初?摆布,将这个卖友投敌的小人拖下去,一刀砍了!”
吴用笑着点头道:“天王此言差矣。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难成事。有雷都头在,我等前去讨取,乃是为其伸冤,替天行道,顺民气和天意。可若杀了雷都头,则和强盗无异,鼓吹出去,怕是不太好听。”
官方儿歌,打了桶,泼了菜,便是人间好天下。
天子骂了一句,却也感觉没甚么意义。毕竟已是天人相隔,他骂的再狠,慕容彦达也听不到了。
“没用的东西!”
两小我,又都是那种夺目到了极致的人,拔出根头发来都是空心的,是以见面以后,也无需多言,只是略微酬酢了两句,童贯便已明白了过来。
刘唐仓猝拦道:“军爷,这外相的品相最是首要,如果不谨慎破坏了,小的这一趟可就血本无归了。”
宋江缓缓站起家来,咬着牙道:“哥哥,雷横当然该死,但现在盗窟高低,赋税完善几近断炊。他既是诚恳悔过,愿以家财赎罪,何不给他一个将功折罪的机遇?”
童贯笑道:“居放心疼我这把老骨头,臣感激不尽,统统任凭陛下圣心专断!”
清风山决策三人组,两人投了反对票,饶是晁盖仍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是少数从命多数,无法地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就临时留着他那颗狗头吧。”
晁盖故意亲身下山走一遭,但是话到嘴边,又感觉有些没意义,便也摆了摆手,“贤弟决定就是了。”
吴用话说得标致,但死保雷横的意义,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蔡攸,这是要自主流派啊!
晁盖狠狠地拍了拍椅背,“可当初若不是他,你我兄弟又如何会落到明天这步地步?这口恶气,贤弟你咽的下,为兄却不肯与他善罢甘休!”
回到府中,除了官服,童贯只感觉整小我都轻松了很多,脑海中回想着蔡京方才的话,心内里忍不住生出了一丝惊惧。
雷横惊弓之鸟普通地擦着额头上的盗汗,连连点头应道:“哥哥放心,小弟定效死力!”
宋江上前去扶起他来,柔声安抚道:“雷横兄弟,莫要错愕,晁天王虽是嫉恶如仇,但也胸宽似海,只要你是至心归顺,他定会不计前嫌,宽宥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