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道:“我听人提及过,这石碣湖四周,盛产十几二十斤的金色鲤鱼,代价又最公道,而我所需的数量又极大,是以才跋山渡水而来!”
了望着杨志的背影登船分开,林冲悄悄叹了一口气,一个王朝,一个天子,不管再不堪,可总有很多人对之报以胡想。哪怕巨轮将沉,大厦将倾也难改其心。
宋万苦笑着叹道:“像你这般胡涂一些,也挺好。”
杜迁愣愣地看了宋万一眼,又昂首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迷惑地挠着后脑勺问道,“说的甚么乱七八糟的,我如何听不明白呢?”
朱贵愣了一下,赶紧点头,“自无不成。”
“我呸!”
和八百里梁山川泊比起来,石碣湖小的不幸,却又有着别样旖旎的风景。远了望去,青山郁郁,绿水微漾,茅檐傍涧,缕缕炊烟下,一艘艘小舟拴在柳荫旁,四边流水环抱,好一派闲适安闲的风景。
悠悠泛动在湖泊当中的一艘划子上,猛地窜起了一个光着上身的精干男人,指着林冲的鼻子便大声喝骂道,“兀那男人,鬼叫个甚?平白饶了爷爷的清梦!”
阮小七高低打量了林冲两眼,冷森森道:“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如有半句大话,便让你尝尝俺们石碣湖的水!”
朱贵恍然,“本来如此!石碣村我虽没去过,但也晓得途径。如果从陆上走,需绕一个大弯子,足有两三百里之远,如果光靠一双肉脚,走上一天也一定能到。但要从水中过,倒是直来直往,个把时候便到,我这就为林兄你去安排船只。”
朱贵讶然道:“莫非是倒拔垂杨柳的花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