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那……”许清欢猛地缩回击,结结巴巴地,不知如何讲,终究“噌”地一下坐了起来,望着以手撑头,侧躺着的,正脉脉望着她的南瑾瑥,一下子就红了脸。烦恼地别过脸去,咬了咬舌头。
南瑾瑥这么说,许清欢没有答复,只是转头望向老槐树的目光黯然了下来。
“啊?”许清欢被南瑾瑥这一问,先是一惊,后是微红了耳朵,抿了抿唇,鼓了鼓腮帮子,眼神飘忽:“我在看你有没有把粥做糊。”
“九儿,你带我去见她吧……折你最爱的那串槐花,挂于腰间。我随你,回家……”空灵的声声响起,久久回荡在老槐树下。
“好……好……你先放开……”
许清欢闷闷地说:“并且……我也碰不到她了。我现在有些苍茫了,究竟是她是透明的,还是我是透明的?究竟是她不存在,还是我不存在……”
这一次,南瑾瑥也听到了。他满脸吃惊,不敢置信地看着许清欢,见她点点头,方才信赖,他……确切听到了。
眼中一片腐败,带着一丝戏谑与笑意,并未有其他行动,就只是如许悄悄地望着许清欢,仿佛是要将她望进内心。
“凌峰……疼……”许清欢咬着牙,挺着头疼,望着一脸森冷的南瑾瑥,心中升腾起一种陌生的惊骇。“南瑾瑥……!”
“晓得疼,就申明,你是存在的!你看清楚,我是南瑾瑥,你是北如歌,我们现在活着!”南瑾瑥并非放开许清欢,说话间肝火更甚:“我不准你有那种动机!”
“恩?”许清欢回过甚,神情有些惊奇,带着一点苍茫。
“血?”南瑾瑥皱眉:“她听不见你说话了?”
“不管她是否存在过,那都已经畴昔了。你不成能在这里跟一个现在已经不存在的人耗一辈子。”南瑾瑥的声音不大,却每个字都不轻不重地敲击在许清欢内心。
许清欢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恩”了一声。
“又瞥见谁了?”不知何时已经停下行动的南瑾瑥,转过身面对着许清欢,反手撑在灶台,嘴角含笑,媚眼轻勾。
只是此次,许清欢没有再动,就这么站在原地,嘴唇抿成直线,双眼一点点变红,最后,眼中翻滚的泪花凝集,夺眶而出。
“甚么?”南瑾瑥闻言,手上不由一松。
她哽着声音,艰巨吐出:“青丝白发添新冢,饮鸩为君赴鬼域。”
南瑾瑥点点头,没有持续说,反而开口问:“我们甚么时候出发?”
许清欢谨慎翼翼地打量着南瑾瑥,抬手悄悄地揉了揉肩膀,想说甚么,却终究又吞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