厥后他得知北辰襄将他安然带回了东玥,也曾动过要将他救出来的动机,可惜本身本已经是身处险境,何必多拉一小我下水,何况北辰襄也未曾虐待过他,待在东玥反而安然。
但是除此以外,他当然也是一个好兄长,起码对于白舒夜而言,他是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好兄长,以是哪怕在乾州经历了那么多凶恶,乃至被北辰襄困在白梅台差点葬身火海,他都向来没有思疑过他的大哥。
“你可别忘了是他冒死背着你逃出来的。”
北辰襄不想再绕圈子,干脆直言道:“朕此次不止要药,而是要药方。”
“大哥?”
但是没想到此次他们会在回北沧的路上被项天陵挟制。要不是本身及时赶到,他和北辰襄怕是都难逃一死。
白舒歌本已表情好转,成果又因为他的话而沉下了脸:“你本身的伤都没好另故意机体贴别人。”
“我大哥这是如何了?”
“我替你照顾阿谁傻小子这么久,不算还你情面?”
“萧家?你说的是辰国公萧常秋?”
白舒歌找到白舒夜的时候,他身上穿的但是下人的衣服,这叫待他不错?
“疼?那里疼?你别动,乖乖躺着,别动。”
白舒歌忍不住抚掌笑道:“药方我天然能够给你,但我要你先承诺我一件事。”
“是么。”
“说罢,你有甚么前提。”
白舒歌语气已变得有些冷酷了:“你放心,他还活着,他现在还不能死。”
“不晓得,我只找到你们两人。”
白舒歌见他双眼茫然地看着本身像是看个陌生人普通,赶紧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大夫只说他气虚体弱,如何这一醒像是连人都不熟谙了。
想到这白舒歌的心不觉又是一紧。这时白舒夜已经渐渐缓过劲儿来,俄然间想起了北辰襄,赶紧问道:“大哥,北辰襄呢?他如何样?他的病好转了吗?”
他本觉得白轻衣就算为人再凉薄无情,但也不至于向毫无野心的白舒夜动手。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一贯*淡薄的弟弟会为了他不吝向白轻衣宣战,成果还把本身搅入了这趟浑水当中。
白舒夜眨了眨眼,谨慎翼翼地伸脱手想要碰一碰他,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对方就被紧紧握住,肌肤相亲的暖和让白舒夜像是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眼中顿时规复了神采,这会儿倒是忘了身上的疼,一头扎进了白舒歌的怀里:“大哥你当真还活着!我就晓得你不会那么等闲被人害死的!”
那位东厢的客人不是别人,恰是北辰襄。他那日病发以后幸得白舒歌以毕罗花汁炼制的药丸所救,昏睡至今总算保住一条性命。
一个活生生的人当然不会平空消逝,除非有人能在辰国公凤太后另有许南风的眼皮子底下把人藏得滴水不漏。
白舒歌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一颗早已被江湖风雨磨砺得坚不成摧的心顷刻间化作一片轻柔春水。当日他得知白梅台失火之事,即便晓得是北辰襄在使诈,但内心亦是挣扎不已。他这个傻弟弟没有半点城府,落入北辰襄的手里还不知会被他如何揉捏。就算没有性命之忧,只怕也会吃点苦头。
特别是现在他一颗心都扑在北辰襄的身上,听到他口口声声念叨着对方的安危,白舒歌就忍不住一阵气闷。
北沧究竟是姓凤还是姓聂他一点都不在乎,在他看来,统统的这些人都不过是他棋盘上随时能够舍弃的棋子,他真正的目标只要一个。
这傻小子公然重新到尾都没有思疑过本身。
白舒歌像是被这话冷不防地戳中了心,顿时感到心间甜了一片。他笑道:“你这傻小子庇护好本身就行了,大哥可不要你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