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霞下去了,元姐还在案前呆坐着,喝了两口茶,又起家去看小驴一家。搬了小凳坐在竹林前,又是半天。
元姐见他只是打笑,又撅了嘴。
韩先生看她如许,呵呵的笑,“我看学里没有老虎,反而有把锯,我们家元姐都变成锯了嘴的葫芦了。”说着又笑。
韩先生拉了元姐去书房,又让夏墨取了火盆给元姐烤烤手。
元姐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共同她穿上衣服,下了床。春霞又端了茶过来,问她:“女人晚间可有甚么想吃的?我去叮咛福婶。”
元姐没说话,摇了点头,厥后仿佛又感觉娘舅说的仿佛也对,皱了眉头,又点了点头。
“风俗的。”元姐低头回了,内心揣摩这位太太到底知不晓得她和丽姐之间的龃龉。
“那你内心如何想的?”韩先生不愧是远近闻名的社学先生,开导讲授真是得心应手。
一顿饭结束后,丫环又鱼贯出去上了茶和点心。岳氏专门拉了元姐问话:“可还风俗?”
“这些弯弯绕绕哪能不时放在心上?岂不要累死了?何况,你不想获咎人,可别人却看你一举一动都不扎眼,还是你的错误了?你还能看人家的眼色,躲起来不成?”韩先生连续问了元姐好几句,让她好好想想清楚。
除了学里的七位女人,一同用饭的另有王家的大太太和二太太。王家二老爷是为庶子,现在还跟着丽姐的父亲讨糊口。这位二太太年纪不大,传闻家中也是个小商户,元姐瞧着她对待王大太太和丽姐非常小意,心想怪不得丽姐如此娇纵,本来连自家婶娘都不敢获咎她。
这边下了课,元姐恨不能当即回家,可王大太太却派了有头有脸的管事娘子来请,很给面子。丽姐再是不讨元姐喜好,可两家的干系却不能说坏就坏,元姐少不得打起精力跟着各位姐姐mm去了正院。
韩先生过来的时候,正瞥见元姐正托了脑袋看兔子,一动不动的,因而也走了过来。
“女人醒了?起来喝口茶,快该吃晚餐了。”春霞拿了衣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