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院子都有条不紊地行动起来。鸣鸾卖力送信,鸣枝卖力管束好院子中的下人,不准靠近正房,鸣蛩则帮着打动手。
鸣叶满面怒容,上前一步道:“小少爷不声不响把人推倒,是不是该报歉?”
卫襄“嗯”了一声。
忍不住甚么?透过手指的裂缝,江苒看到他垂垂暗下来的眼眸,俄然没胆量问出口了。
卫襄的神采沉了下来。
江苒是真的累了。这几日她与卫襄同车同室,几近形影不离。卫襄虽没有再脱手动脚,但常常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她。她心惊胆战,已经持续几天没能好好睡个整觉。
卫襄一动不动,好久,挡住她视野的手俄然拿开。
男孩嘲笑,傲然道:“你是甚么人,敢管小爷的闲事?”
鸣叶大惊失容,赶紧拦在江苒面前,男孩一拳就落在她小腹上。鸣叶“哎哟”一声,疼得弯下腰来,神采都变了。
痒痒的仿佛羽毛拂过。毛毛的感受从内心爬过,江苒如被火灼,忙不迭地松了手。卫襄却不放过她,俯身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江苒惊诧昂首:“你不是承诺过……”
但方才,卫襄并没有对她做更过分的事。
卫襄是个一诺令媛之人,到时他即使活力,也会遵循承诺的吧。
好不轻易卫襄不在,她随便吃了点午膳,等鸣叶几个帮她安插好阁房,铺好床,她几近是一沾枕就睡了畴昔。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地射入花木扶疏的小院,院中两株秋海棠花开恰好。
如有若无的含混气味缭绕四周,江苒浑身颤栗,又是羞怒,又是惊惧。
她蓦地展开眼,发明卫襄坐在床边,苗条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她脸上。
江苒狼狈地坐起家,低头不敢看他,是以没有看到卫襄红透的耳根。她悄悄问:“人走了?”
男孩大怒:“不就是个郭家不待见的哑巴吗?来投奔父王的败落户,父王会为了她指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