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雄图恨铁不成钢:“我看你再不出来才是要找骂。”
“……固然明面上韦柔比吕纯多了一天,但实际上陛下会在韦柔月信那天改传吕纯,以是算下来是吕纯比韦柔多了一天……”
钟唯唯视死如归:“陛下恕罪,臣知罪了,您是天子,您最大,您如果不乐意,尽管叮咛罪臣,罪臣哪怕就是被太后娘娘和吕太贵妃给弄死了,臣也要让您达成所愿,称心快意。”
钟唯唯腾地红了脸,不敢再往下看,忙着将目光上移,却又对上了重华的眼睛。
钟唯唯杵着不动,只听重华在内里说道:“奉告钟唯唯,不想死就从速滚出去!”
她越数越胡涂,越数头越大,数到双眼发直,两手抽筋也没数清楚到底是多少银子。
重华将一叠银票砸到她面前:“你不识数吗?就连朕的银子都敢昧!立即,顿时,把你拖欠的银子补起来!”
他伸脱手指,按上她发青的下眼眶:“你这模样不像是好吃好喝好睡的模样啊,如何看都是展转反侧,夙夜难眠的模样。
赵雄图出来,给她使个眼色,低声道:“还不出来?”
重华刹时沉了脸:“钟唯唯!”
钟唯唯茫然道:“那么,叨教陛下深夜召臣,是为了何事?”
重华恼羞成怒,猛地将她一推,嘲笑:“你很好。”
钟唯唯最受不得这个,移开目光,四周乱瞟:“陛下是天底下最优良超卓的男人。”
钟唯唯挺直身材:“在!”
他忍不住切近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朕记得,你已经移情别恋,宁死也要和朕断交了的,为何还要为朕至心着想?你的至心在那里?你故意吗?”
赵雄图用“看吧,我没说错吧”的眼神看向她,钟唯唯拖着脚步走出来,施礼:“拜见陛下。”
寝殿内并没有服侍的宫人,重华躺在重重帐幕以后,寂静无声。
“你不是早就不爱朕了吗?你害臊甚么?小师妹,莫非你看到朕做了贤明神武的天子陛下,以是悔怨了?只要你开口,朕或许会看在师父和皇父的面上,给你一个悔过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