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剩下的女子措置完本日蚀材后,秦司膳一一检视她们的作品,但是起首看的不是砧板上的食材,而是她们安排刀的位置,以及桌案高低的洁净度。
这日的主考官是尚食局的秦司膳。她约莫四十余岁,肤色白净,身材苗条,姿容可称娟秀,但是目光冷肃,不苟谈笑,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现在的县令申沛然对秦司膳毕恭毕敬,有事叨教必长揖称其“内夫人”,而秦司膳始终与其保持着数丈间隔,每次仅答以寥寥数字,冷酷相对,只求达意,并不允别人扳话。
女官两报酬一组,同处一室,每次容一女入内,命其脱去衣物至全裸,细查女子体肤,要求不痔不疡,无黑痣胎记和伤疤。又命女子走动呵气,口鼻腋足有异味者不取,当即便令其出去。然后,公然如凤仙所料,她们会让参选者卧于榻中,由两位女官前后检视其私处,判定是否为处子。
竞技开端,各女子都抢先恐后地握刀开端措置食材,或剁,或批,或劈,或剞,恨不得把这些平常的食材都切出一朵朵花来。
斫鲙一节秦司膳又淘汰数名女子,因为她们以麻油、菜油或猪羊等植物油脂抹刀,会令鱼片感染异味。
许姑姑叹道:“五娘子用心险恶,女人竟还忍心分开母亲,将夫人拜托于她?”
凤仙重视保持洁净,完成的作品也很不错,葱均从中间分红几缕,拉成一丝丝卷曲的葱花,萝卜雕成蔷薇状,鱼片直刀推剞成荔枝形,刀纹纵横、深浅如一,是以顺利过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