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儿睁大莹澈的双眸,摇了点头,道,“我是刚才做了一个好玩的梦,梦见东海里的一只老鳖丢了个甚么东西,就让虾兵蟹将去找,那群虾兵蟹将遍寻不见,便返来禀报老鳖说,海内里找不见,想必不是天上的鸟偷的,就是地上的猫偷的――不是鸟案,就算猫案!格格,鸟和猫竟然会到海内里偷东西,这虾兵蟹将不是太笨了么?”
余孤天暗赞。
丁长富和那侍从仓猝过来叩首。
雷青凤樱唇微动,俄然看了看桂浩古那只熟行,仓猝开口不言,南宫铎倒替她问道:“这老叫化子想必就是桂大人千里追随的醉罗汉了?”
“还敢抵赖。”
她语音动听,笑声纯真,仿佛雏凤乍鸣,冷玉轻击,但说出的话倒是胆小之极,不但将秦桧比作了老鳖,更将桂浩古诸人骂作了虾兵蟹将。
南宫绎转头向丁长富喝道,“这位是格天社的副总管、号称‘浩气千古’的桂浩古桂大人,还不过来拜见!”
“呵呵!”
这时听得大宋天子赵构将秦桧的孙女、一个八岁的女孩,封为甚么崇国夫人,不由点头:“这朝廷!”
雷青凤猎奇的问道:“桂伯伯,您说的那御鸟甚么的,是如何回事?那老叫化子,又是如何回事?”
余孤天笑了出来:“新月儿公然胆小。”
余孤天也是暗吃一惊,对方的功力颇深。
“他呀,只会献殷勤,十句话里没有一句实话。”
桂浩古本想生机,但见女孩那么粉雕玉琢,倒是如何也发不起火来。
这笑声乍但是作,滚滚如雷,震得世人耳中嗡嗡作响。
南宫绎道:“瞧着家伙怂样,他想必真的不晓得。”
桂浩古却干笑两声,故作奥秘隧道:“这御鸟的仆人来源不凡,便是鼎鼎大名的崇国夫人!”
丁长富吓的直颤抖:“我也不晓得呀,我也是刚瞥见。”
“御鸟仆人来源不凡,御鸟的来源更加不凡,这崇国夫人固然年幼,却颇得圣相和圣上爱好,那一日崇国夫人进宫面圣,恰好赶上宫中刚自陇山进了一批鹦鹉,崇国夫人便问一只鹦鹉,还思乡么?那鹦鹉却答道:思乡!圣上恰幸亏旁听到了,顿时也起了思乡之情,立时命人将这批鹦鹉放回陇山,万岁爷目睹崇国夫人喜好鹦鹉,便另赏了她一只翠羽鹦鹉,这便是御鸟的来源了!”
桂浩古狠狠瞪了余孤天一眼,又转头盯着那女孩,说来也怪,他本是心下肝火勃发,但只瞧了一眼那张清丽得惹人顾恤的纯洁面孔,满腔肝火偏又发作不出,当下冷森森隧道:“小娘儿胡言乱语,是活得不耐烦了么,过来给大爷唱个曲子,唱好了便饶了你!”
“咦,这是鸟毛,这鸟毛打碎了您三颗牙!”
“你笑甚么?”
随后,这三人又讲了御猫案,讲的是秦桧因为他孙女的一只猫儿而连累上百人。
余孤天刚才暗运指力正击中在他的菊花上,不过他可没暗害他的嘴,想必是另有人看不惯这丁长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