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定渊没有答复,却轻皱眉头。刘梦然见刘定渊不出声,也没诘问下去。
也许是入夜时分的晚宴耗损了她太多精力。毕竟,舟车劳累只累身,虚以迎逢却伤神。
“方才皇兄问臣妹为何不能如待舅娘那般密切,皇兄感觉,皇权之下能有多少真情?”刘梦然扶高太后坐下,才又道,“‘臣妹’二字即便再不顺口,人前得说,人后,更不能忘。”
刘定渊好久不语,不一会,又笑了:“不久的将来,梦然定会改口的。”
刘定渊吃了闷亏也不说话,单独吃着饭。
高太后俄然一脸震惊地站起来,刘梦然顺着她的目光转头,刘定渊一脸惨白的捏紧了筷子。
“然儿和你娘,设法都一样。”高太后走时的话语,在刘梦然进殿后才完整了解。
“再遣人去皇兄太后处罚别禀明,然儿要适应真正的宫廷糊口,还在熟路熟端方期间,统统宴请都免了吧。”
龙辇上的两位皇族笑意盈盈。在刘定渊免了大师的礼后,世人都望着可贵一见的天子笑容有些入迷,再望向护国公主那妖艳的妆容、眼眉间忽闪的媚笑配上那绝色的容颜,一众盛装来迎公主的王公贵族们顷刻一愣一愣。半晌过后,四周的窃保私语声顿起。
“好久没下过厨了,然儿莫要嫌弃。”高太后慈眉善目标模样,让全部本来松散、庄严的殿宇也平增了几分和蔼。
“但是毒发了?梅琳有说梅花烙到甚么程度了?是不是有火蝶影响会更趋严峻?”刘梦然立即扶住刘定渊的身子。正筹算喊人请梅琳时,被刘定渊一把拉住。
比翼扶着刘梦然躺下,给她盖好被子:“少宫主本日太累,孩子们和我们,少宫主都不必挂记。”
“然儿才起没多久,舅娘如何就叫我歇息?”自从她不称“哀家”以后,刘梦然对她的印象就有了很大的窜改, “然儿没尝过娘做的饭菜,舅娘可愿亲身接待然儿?”刘梦然密切地搂住高太后的肩膀,言语之间多有撒娇之意。
走下龙辇的短短几步路,面前几十人的神采行动,刘梦然默记于心。
“若皇兄顾念你我存亡同息的运气,为何迟迟不解梅花烙的毒?”刘梦然一边向四周的人点头轻笑,一边靠近刘定渊,轻声聊着。
“若然儿肯住在宫里,舅娘就教你。”
“借皇兄的龙威一用。”刘梦然灿笑如花,刘定渊搂着她,两人一起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