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此一番话,把宋老夫人和宋夫人全夸到了,马屁拍得不知多么体贴到位。
文如此气得要内伤,忍了忍才说道,“我这不是想着,我们家孤负了春娘,要挽救么?”
宋夫人一时情急,也想不出甚么好来由,胡乱诌了一个:“之前我找人给春娘算过命,说她跟梅州相克,不宜往梅州去。”
不过即便如许,最早心疼的孩子老是最难以割舍的,这不,本来因着文济生的事情跟宋家闹翻,这么多天来都不敢上门的文家,靠着一个出嫁的女人又重回到宋老夫人跟前。
文如此哼了哼,“不会吧?听闻春表妹才刚在梅州又买了好几个店铺,买卖好的不可,如何会跟梅州相克?”
这来由也太牵强了。
“舅母,好些光阴未见,您气色还是如此之好呀,现在我们宋家布庄分店开到了梅州,买卖如日中天,我在婆家都跟着叨光呢。”文如此笑着个脸,甜甜恭维着宋夫人。
“买卖的事情如何能跟姻缘混合,母亲,这类事可大可小,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若真是今后有不好了,岂不是扳连着云儿在罗家也不好做人?”
宋夫人并不承情,瞥见文如此就想起宋春娘糟心的婚事,烦得不可:“云儿真是谬赞了。我这几日身材不适,好些光阴都卧床不起了,就这气色我都不敢出门呢。另有那些个买卖,我都得空操心呢,后代烦苦衷可够多了。”
文如此被宋夫人顶返来也是料想当中,并不气恼,“原我娘总说后代是债,我还不明白,现现在本身当了娘才晓得真真是操心的命,就说此次吧,爹爹生辰,我家毕哥儿还小带不出来,出来这两日每日都挂记得不可。再想想外祖母,舅母含辛茹苦,养大这么多个孩子,真是太不轻易了。”
宋老夫人发话了,文如此也不再说甚么。
“就是我婆家的小叔子,在梅州府衙做事,吃的但是皇粮,打小聪明的不可了,家里公婆看得跟眸子子似的。不过也就是因为太得宠了,在梅州如何都挑不着媳妇,恰好我就想起家里几个姐妹了,就跟我婆婆提了一嘴,我婆婆可乐意了,特别但愿能跟我们家亲上加亲呢。”文如此说得天花乱坠,宋夏娘却鄙夷得不可,梅州本身就比不得郾城,再说了,罗家在梅州也算不得甚么富朱紫家,而宋家但是郾城乃至兖州排得上号的,罗家如果娶了宋家的女儿,但是攀附,罗夫人能不乐意?
宋老夫人的话,就是把文家的错都归咎于肖家了。文如此那里听不出来?顺着话就说道:“外祖母,您可不晓得,我娘她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直说本来做女人的时候,那肖家夫人的姨娘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原觉得肖家夫人能跟她姨娘不一样,谁晓得此人的赋性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甚么样的人啊就生甚么样的种,改是改不了的了。还好此次肖梅自个不谨慎把孩子掉了,不然拿着孩子来讲事,我大弟可就完了。我娘后怕得不可,一向悔怨没听您的话,还一个劲地叮咛我,今后有事要多跟您筹议,跟您讨主张。”
真是个实足十的马屁精!觉得几句好话就能把文济生婚前出轨的事情一笔取消?宋夫人有这么傻么?
呵呵,报歉还不忘拍马屁,真是短长。
宋老夫人就是受用,拂了她的手道:“你娘知错就好。”又对着宋夫人说道:“既然如此都过来替大凤他们认错了,你就谅解他们吧。这事本也不能全赖大凤他们,肖家那女人太可爱。我们又是嫡亲,也不能就此断了亲吧?”
“如果真要挽救,更该先来问问母亲和你娘舅的定见才是。你呀,还是年青经的事情少,如果换了外人,指不定就把你的一片美意当柴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