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宋夫人回话,文如此又转向宋老夫人:“外祖母,我爹娘,我大弟猪油蒙了心,犯下了大错,害得春表妹受了连累,名声受损。这错原不该我来报歉,但是我爹娘他们羞于见您,我大弟又远去梅州,我这才大胆登门报歉。也不期望外祖母,舅妈能放下心结,毫不介怀,只但愿我们嫡亲一家人,最后别变成了陌生人。外祖母,我爹娘他们是我的嫡亲,可你们也是我的亲人,亲人们闹成这么僵,我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啊……”
宋夫人一时情急,也想不出甚么好来由,胡乱诌了一个:“之前我找人给春娘算过命,说她跟梅州相克,不宜往梅州去。”
想想也是,如果搁在别的人家,只怕宋夫人早就上门声讨了,碍于文夫人的干系,硬是压抑下来,再不宣泄可就憋出内伤了。
文如此何曾在宋老夫人面前受过这般窝囊气?只是理亏,再气也压抑着,僵着脸不知该说甚么好。
放下了身材要求还是被上面子,文如此的神采也不算得都雅,可还是强撑了柔声道:“舅妈,千错万错都是我家的错,但是我家现在也是受害者,看在我们血脉之亲的份上,您就谅解我家了吧。”
文如此气得要内伤,忍了忍才说道,“我这不是想着,我们家孤负了春娘,要挽救么?”
文如此脸变了变,靠着多年的功力强撑着,“这个,本来提的是春娘,如果换成别人,我还得跟婆婆说一说才行。”
直到厥后宋夏娘垂垂长成,才算是分了些宠嬖。
文如此被宋夫人顶返来也是料想当中,并不气恼,“原我娘总说后代是债,我还不明白,现现在本身当了娘才晓得真真是操心的命,就说此次吧,爹爹生辰,我家毕哥儿还小带不出来,出来这两日每日都挂记得不可。再想想外祖母,舅母含辛茹苦,养大这么多个孩子,真是太不轻易了。”
宋老夫人叹了口气,“春娘的事儿确切费事。”
从嫡女变成庶女,宋夫人打的真是好主张。何况还是跟本身做妯娌,岂不是生生拉低了本身的身份?
“买卖的事情如何能跟姻缘混合,母亲,这类事可大可小,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若真是今后有不好了,岂不是扳连着云儿在罗家也不好做人?”
宋老夫人就是受用,拂了她的手道:“你娘知错就好。”又对着宋夫人说道:“既然如此都过来替大凤他们认错了,你就谅解他们吧。这事本也不能全赖大凤他们,肖家那女人太可爱。我们又是嫡亲,也不能就此断了亲吧?”
宋夫人这话明里好似保护文如此,实则相称于扇了她一耳光。
宋老夫人的话,就是把文家的错都归咎于肖家了。文如此那里听不出来?顺着话就说道:“外祖母,您可不晓得,我娘她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直说本来做女人的时候,那肖家夫人的姨娘就不是甚么好东西,原觉得肖家夫人能跟她姨娘不一样,谁晓得此人的赋性就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甚么样的人啊就生甚么样的种,改是改不了的了。还好此次肖梅自个不谨慎把孩子掉了,不然拿着孩子来讲事,我大弟可就完了。我娘后怕得不可,一向悔怨没听您的话,还一个劲地叮咛我,今后有事要多跟您筹议,跟您讨主张。”
这来由也太牵强了。
文如此一番话,把宋老夫人和宋夫人全夸到了,马屁拍得不知多么体贴到位。
但是宋夫人憋屈了这么长时候,那里是一两句话就能安抚的?还是冷了个脸说道:“早多少年前,我就说过,你家跟肖家走得太近不是甚么功德。偏生你娘就是不听,惹出了事还扳连春娘,算甚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