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排南军甲骑从正面涌上,厮杀得已经眼冒金星,身上又负创几处的特特强撑着望去。就见抢先一骑是一员持着铁锏,满面沧桑的军将,身上鱼鳞细甲已经在数次冲杀中甲叶七零八落歪七扭八,浑身俱是血污。
怎能让这支败残军马逃出世天去?这定然是这个南朝统统军马之骨之魂之脊梁之精华。只要将这支军马完整打掉,一骑不剩的葬身在这岢岚水边。则自此而西,统统南军就会丧胆,任女真懦夫纵横驰奔,一如当年护步达岗之战今后,全部契丹帝国就再无甚么抵当的勇气普通!
这恰是南军重将!
必然要杀了他!
特特兜帽也早已打飞,暴露了长出一层短短发茬的光脑袋,款项鼠尾也都变得混乱,更形丑恶。
北岸女真兵士,就咬牙死死的钉在这里。挡住这些不竭加增的宋军骑士的打击。而岢岚水上那女真军十几条木筏,也在尽最大尽力运送兵力到北岸去。这些零散登陆的女真甲骑,一抵岸上,一样是毫不踌躇的就催马直插手战阵当中。
就算插手不到战团以内,这些女真甲骑也会结成游骑小队,在外骚扰宋军。迫使宋军或者分出骑军以对,或者分出步军结阵相抗。只要能稍稍管束住北岸宋军的猛扑之势,就算是胜利。
能阵斩这名南军重将么?能获得这场战事的胜利么?
一排又一排的南军甲骑撞上来,每名甲士胯下战马都是瘦骨嶙峋,奔驰之际肚腹冒死起伏,明显已经是竭尽了最后一分力量。
管束住这些南军!等南岸囊括了渡口,然后总能不竭加增兵力到北岸来。阿谁时候,这些已然做背水之势的南军,总会越打越弱,直到士气崩溃,最后哭嚎着奔溃填入这岢岚水中!
南岸扼守,北岸死战。同时水上抢渡。在南北两岸女真大队都出了死力的景象下,仍然将大队人马,不住的转运过这条岢岚水来!
可现在北岸女真甲骑却已经被死死胶葛住,再无退步的余地。而南军甲骑前面的打光了,前面又上,从对岸运上来来一队,就扑上来一队。人马仿佛都红了眼睛,仿佛打着用性命去填,去耗,也要将他们耗损洁净的主张。说甚么也冲要出一条活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