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都头嘲笑道:“也好让你这厮死个明白,已经有人在知州衙门里将你告了。只道你强买强卖、强夺财贿,谋财害命,如此各种,你还要狡赖不成?还不与我锁了!”大喝一声,早有衙役如狼似虎上前,将那厮锁住。
老夫点头而笑,接过来火线这才告别出门。那老夫出门,却不望经略府上去,只在那街道拐角处,行了不远一个酒楼里,小二迎了上去,道:“祝老爹,郑大官人在楼上候着,特叮咛小人再次迎着老爹。”
一老夫点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天理公然循环,报应不爽。这人间冤冤相报,惹气斗狠,皆莫若老夫听曲吃茶欢愉!”一面说一面便要拜别,却听得身边一闲汉撇嘴道:“你这老儿,只会这句话么?先前鲁提辖拳打郑大官人时,也听得这句!”
王彪那厮听闻此言,惶然大急,欲待要辩白,只是那嘴巴已肿得不成模样了,如何说得出话来,支支吾吾,盗汗如雨。
周知州点头,然后判道:“今有渭城地痞王彪,侵犯郑屠肉铺、强买强卖、构陷别人、贿赂长官,究竟俱在、人证物证齐备,且判他发还侵犯的状元桥一带肉铺;强买赢利,变卖王彪产业,予以赔偿,李响并陈都头揭露有功,待产业变卖以后赏银各五两,犯人王彪放逐发配定州。此判!”又因喝道:“你可服了?”
此时陈都头冲一旁笑立的李响道:“还望李大官人前去衙役做个见证。”
第十一章趋利避害纷反目
两人正说话,俄然间一个伴计闯了出去,喘着气道:“大官人,不好了,本日小的们去那三个大户家买生猪,却都借口不卖。还传闻今后也要断了咱家的供应。”
王彪闻言大怒,叫道:“那些望八倒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不成?俺再和他们理睬!”
又早有衙役上前,将他死死按住在地,一顿板子下来,那厮只得嘶嘶抽气,却只剩的哼哼之声,那里还说的话出来?
“你侵犯郑屠铺面,强买三家,构陷城东李响、贿赂上官可曾知罪?”周知州怒喝一声,自是上官威仪,让王彪不觉缩了缩头,几近瘫倒。只是晓得此乃存亡存亡之时,容不得他畏缩,兀自又矗立起来,抗声道:“小人没有罪,俱是这三家欲举高代价,想要构陷于我。”
老夫笑道:“大人做事,小的岂能多嘴多舌?那郑屠倒也去过府上几次,夫人也曾赏过一些钱物,详细如何,岂是我等能晓得的?”
老夫嘿嘿笑道:“那郑大官人当时倒是恶人,现在却不知是甚么人,目睹得这款项豹子头也吃了他的手腕,倒是更加的搅动这渭州浑水了。”说罢,也不睬那闲汉,只顾点头晃脑的望那茶肆里而去。
李响自是无不该允,和那陈都头拱手,一同锁了王彪径往州衙而去。王彪那厮被锁拿,兀自号令不已,大喊冤枉,而那状元桥边,世人围观,都指指导点。
那伴计又游移道:“大官人,听闻人说,那三家不止要断了供应,还要去州衙告大官人的状,只怕现在已经到了!”
且不说这等闲言碎语。款项豹子头王彪一起号令着,喊着冤枉,却沿途招人白眼指导。待到了那州衙,知州正高坐堂上,那躺下跪着的三人,王彪倒是认得的。俱是这渭州城中圈摄生猪的大户人家,那老夫便是郑子孝老爹,其他二人便是张有财和荀久。
陈都头见此,便拱手对周知州道:“大人,想来人犯已经吃法,只要画押便可。”
周知州嘲笑一声道:“你这厮还要抵赖。”因喝一声道:“陈都头,你且将这厮贿赂你的事情一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