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都头冲一旁笑立的李响道:“还望李大官人前去衙役做个见证。”
“你侵犯郑屠铺面,强买三家,构陷城东李响、贿赂上官可曾知罪?”周知州怒喝一声,自是上官威仪,让王彪不觉缩了缩头,几近瘫倒。只是晓得此乃存亡存亡之时,容不得他畏缩,兀自又矗立起来,抗声道:“小人没有罪,俱是这三家欲举高代价,想要构陷于我。”
一老夫点头道:“恶人自有恶人磨,天理公然循环,报应不爽。这人间冤冤相报,惹气斗狠,皆莫若老夫听曲吃茶欢愉!”一面说一面便要拜别,却听得身边一闲汉撇嘴道:“你这老儿,只会这句话么?先前鲁提辖拳打郑大官人时,也听得这句!”
老夫笑道:“大人做事,小的岂能多嘴多舌?那郑屠倒也去过府上几次,夫人也曾赏过一些钱物,详细如何,岂是我等能晓得的?”
两人正说话,俄然间一个伴计闯了出去,喘着气道:“大官人,不好了,本日小的们去那三个大户家买生猪,却都借口不卖。还传闻今后也要断了咱家的供应。”
“都头大人休要冤枉小人,那郑屠自被提辖官人打碎了,干俺甚事?这状元桥的铺子也不是他一人所得,俺如何用不得?前日那坐地虎李响要强抢俺的铺子,故此只和他周旋,用话儿临时哄他去了,这才与都头大人商讨,如何保得住小人的铺子财贿不被人谋夺,现在都头大人这般言语,小人不敢犟嘴,然公道与否,还望都头大人明察!”显见得王彪已经明白陈都头已然与李响已然是一伙,这时帮郑屠说话,定然是要替郑屠出头了。一咬牙,也豁了出去,尽管拉扯那陈都头下水。
王彪又叫苦道:“大人休听一面之言,小人断不会行如此之事。”
王彪闻言大怒,叫道:“那些望八倒是吃了大志豹子胆不成?俺再和他们理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