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郑屠自小种经略相公府上回转,进了屋子,鼓捣了一番,又去了厨房里,这屋子里到厨房里两端来去仓促,便是见了惠娘也只是点头,话也不搭一句。又叮咛了那些小厮丫头,若没得他的承诺,谁也不得踏入厨房并屋子里一步。
王彪昂首看时,倒是那多日未曾有过动静的坐地虎李响,不由心头一紧,本身处境正在难堪之时,这厮却来相见,目睹得不是甚么功德,便忙忙的迎了出来,满脸堆笑道:“本来是哥哥来了,多日不见,俺也驰念的紧,一向想要拜访,却得空兼顾。”一面说,一面忙忙的将李响让进了铺子里的里间。那与李响同来的十数人,也俱都迎了出去。另叮咛伴计,安设坐下,又煮了茶水接待。
“mm这是要恼了谁啊?”惠娘笑嘻嘻的上前。
惠娘不由笑道:“只怕不是嫌弃那厮罢。先前那厮各式欺侮,mm有何尝日次嗔言娇憨?倒见得mm也受了那厮的影响罢!”
惠娘听闻此言,不由点头称是。唯有蕊娘听了他的大话却掩口而笑。郑屠见了,不由问道:“此名字有何不当之处?”忽有转念一想,这火腿一词似是在南宋之时才有的名号,现在未曾听闻倒也情有可原。更不消说那火腿肠之名了,不由有些哑然发笑。
惠娘点头称是,也搁开了。两人说了一会子话,又说了些针线刺绣之类的,吃了茶,蕊娘叮咛绿钏又端了几盘点心。两人厮磨了两个时候,惠娘便要告别,俄然便听得一个小厮在院子门外叫唤着道:“大官人备了饭,请两位夫人。”
郑屠正要听蕊娘高见,见她蹙眉凝眸,倒是一番思考的摸样,倒也故意她想个好听的名字,也算是可流芳千古的。谁知这蕊娘蜜斯做惯了,文气太重,恁是想了个文绉绉的词来。
郑屠哭笑不得,只得点头道:“倒也诗情画意,高雅出俗。也罢,此事临时不议,我等尽管吃酒就是。说罢,吃了一盏,只拿闲话岔开。
蕊娘见他那番,自发得有些对劲。瞅了郑屠一眼,面上微有得色。轻声细语道:“菲者,红也。云者,厚而坚固,轻巧而高洁。与这滋味到有七八分类似,故而有了此名。”
这等小性子,郑屠自是不会在乎,只是点头浅笑。倒也见得这蕊娘几分真脾气。
王彪见不是头,忙道:“俺自是晓得哥哥的手腕,只是郑屠那厮,这些光阴倒也温馨,如果不来闹,那倒也罢了,我甘心与哥哥平分这地段就是。只是那厮这几日又去了小种经略相公的府上,显见得有些关碍,俺有俱他有些手腕,平凡人等那是他敌手?现在哥哥来了,恰好也是个帮手。只怕那厮不来,现在要来,尽管寻他个不是,远远的放逐罢了!”
蕊娘听闻那郑屠的赞叹,方自愣神,听闻惠娘如此一说,不由点头道:“我也尝尝罢!”说着便也学那惠娘,轻巧夹了一片,放入口中,只是她怕郑屠也像对待惠娘普通孟浪,只拿袖子遮住了,舌尖工致的快速一转,将那红片卷了出来,这个行动固然轻巧快速,但郑屠瞧的好笑,也不说她,尽管催问道:“如何?且照实说来!”
惠娘一愣,然后看了看一样发楞的蕊娘,想了一回,便道:“也好,可贵与官人一起,mm也去罢,好歹也他也答允了你的事,且做些模样与他瞧,算是还了他的情分。”
“坐罢!”郑屠笑着挥了动手,自顾坐下来,惠娘挨着郑屠做了,蕊娘打横坐了,离郑屠甚远。郑屠也不觉得意,便叮咛丫头将三人面前的杯盏斟了酒笑道:“这桌菜肴乃是俺亲手做的,尽可尝尝。另有这份菜肴,乃是我新奇做出来的,却不知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