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见得,这厮便是要欺诈讹诈一番了。陈员外不由肉痛得只抽眉头,迟迟不敢回声。
只是这发了一声喊,却不见众庄丁上前。本来世人害怕郑屠勇力,且郑屠又驰名声在外,哪个不长眼的想要上前?是以听闻陈洪大声叫唤,不进反退,俱望外退了几步。
却听得这陈洪大笑道:“俺也听闻渭州镇关西的名号,倒是个操刀卖肉的屠夫。呸,你也敢称镇关西?小的们,将这厮拿下,打折了腿,赶将出去。”
那陈洪吃郑屠一脚踢得七荤八素,哀号不止,又见郑屠一脚踩将下来,不由大声告饶道:“父亲、父亲救我!”
正说话间,却听得那门外一声怒喝道:“哪个不长眼的混账望八,吃了大志豹子胆,却在俺家中挑衅肇事。”说话间,只见一个莫约二十许青年,歪戴着豪杰巾,腰扎宽幅豪杰带,手执一根哨棍,从门外跳将出去。他身后随即涌进莫约三十许庄丁男人,手执刀枪棍棒,顿时将郑屠并陈诚恳围了起来。
郑屠点头道:“总归是你打的,是不?”
郑屠嘲笑道:“本来也是想要买你这基业的,现在你却将俺家亲戚打了,是以也只顾讨些汤药钱。”
“切莫脱手,切莫脱手!”陈员外本来也想仗着庄丁人多,想要倚多为胜,却不想这些庄丁常日里在庄户面前如狼似虎,却在更狠的郑屠面前,软如绵羊普通,涓滴也不敢妄动。又见郑屠擒住了儿子,不由镇静起来,仓猝出声道,“甘心赔付银子,甘心赔付银子!”
庄丁鼓噪起来,拿起刀枪棍棒,号令一声,就朝着郑屠逼近过来。
那陈员外见郑屠凶神恶煞,心下不由先怯了几分,放低了声音,颤声道:“你——你这厮待要怎地?如果要买我家基业,倒是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