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不可拼了!
高俅偷偷寻觅王诜,岂料他这文娱大臣可有可无,半天找不到人在那里,轻咳数声,但愿故意人能重视到他,岂料众臣皆在抱怨,无人理睬。
他气不平顺,抽出墙上宝剑,噼里啪啦狂斩一番,左蹬右踹,搞得衣衫混乱,如同狗洞钻出普通,好好的书屋如遭贼洗,骇得小梁子跪伏在地,两腿之间黄汤四溢。
静!殿角取暖精炭燃烧的噼啪声清楚可闻。
这时高俅才感遭到头晕目炫,额头伤口处鼓起大包,痛的他龇牙咧嘴,眉眼直跳。赵煦忙招太医诊治,惭愧之余,又赏了高俅很多宝贵药材,甚么人参、鹿茸、灵芝的好大一箱,倒也没有白疼一场。
众皆大笑,王师约闹了个大红脸,赶紧改正:“此屁奇臭,众皆闻之!”
高俅以首叩地,铮铮有声:“昔日杀神白起坑四十万降卒,六国胆丧,赵国自此一蹶不振,秦军一扫寰宇,方成不世伟业!若不杀之,费粮多少?系军(占用看押人手)多少?耗时多少?臣叨教陛下:我族命贱多少?仇寇命贵多少?若定罪杀敌豪杰,难道寒了火线将士满腔报国热诚之心?助那古卒屈膝投降之风?忍那霸妻缩头之耻?谁情愿?谁情愿?谁情愿?”
高俅也非常迷惑:何时变得如此余裕?户部哪有这很多财帛?莫非要各州府垫支?即便是内藏库,也不成如此败家吧?天子受刺激了?
岂料赵煦哈哈笑道:“昨夜朕见一奏疏,非常出色!烦请范爱卿朗读一番,同乐一场!”
未几,范纯仁神采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由青转黑,如同川剧变脸,声音更加沙哑,牙齿咯咯作响,几欲投掷在地。
“我家中并无一文余钱,难不成去借?”
幸亏他德行高洁,并不失礼,对峙读完:“......得成不平脊梁!”念到最后,神采一半黑一半红,看的众臣心中暗呼:短长了我的哥,比变色龙还会变!
这时文臣们心中纷繁唾骂:好一个奸贼!竟如此造作,骗得官家眼泪不说,落下那王进再生之恩,还骗得很多犒赏,真是土鳖玩倒立,王八长翅膀,祖坟冒青烟,乞丐捡金砖!当初宫门尸谏,几乎冻死却没有一文犒赏!那里说理去?草!
赵煦点头不已:“传朕诏谕:凡定州助战百姓,亡者抚恤百贯,伤者嘉奖五十贯,免赋税十年,授护国义士金牌(实在是铜牌)!”
赵煦嘿嘿一笑:“朕本日便和众爱卿关扑一番,若一次猜中何人所作,此前的福利朕出十成,二次猜中朕出九成,余者众卿补齐,以此类推,若十次不中,众卿均派,如何?”
咚咚咚的叩首声,震的大殿金砖都在颤抖,赵煦仓猝起家搀扶:“爱卿如何跟这地砖作对?速速起家,莫震坏脑袋,朕心如刀割。”
众皆大惊!顿时如同茅坑里的绿头苍蝇,嗡嗡嗡嗡的群情起来,高俅赶紧假装无辜模样,和身边的同僚会商起来。
赵煦呼的起家,脸孔狰狞道:“朕素知高爱卿能掐会算,你且退下,看别人猜想,如何?”这个“何”字拉了个长音,仿佛千斤坠地,砸的高俅心头咣当一跳,不敢再说,愁眉苦脸的退回行列。
“陛下本来是想薅羊毛啊!老夫早就秃噜了!”
众皆不悦,唯独高俅暗自佩服: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大王驸马也!
高俅掩面出列,伏地而涕:“臣之屁虽臭,但臭的有理。”
赵煦打动的泪流满面,用龙袍拭去高俅额头之血,冲动不已:“若我大宋举国皆有此风骨,便是天神来战,又有何惧?”
律法大臣范纯仁欣然领命,接太小梁子递来的《亮剑赋》,走到过道中心回身朗读:“古有一卒,狭路逢敌之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