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嘿嘿一笑:“朕本日便和众爱卿关扑一番,若一次猜中何人所作,此前的福利朕出十成,二次猜中朕出九成,余者众卿补齐,以此类推,若十次不中,众卿均派,如何?”
高俅以首叩地,铮铮有声:“昔日杀神白起坑四十万降卒,六国胆丧,赵国自此一蹶不振,秦军一扫寰宇,方成不世伟业!若不杀之,费粮多少?系军(占用看押人手)多少?耗时多少?臣叨教陛下:我族命贱多少?仇寇命贵多少?若定罪杀敌豪杰,难道寒了火线将士满腔报国热诚之心?助那古卒屈膝投降之风?忍那霸妻缩头之耻?谁情愿?谁情愿?谁情愿?”
赵煦心中非常镇静,一股顽童复仇的称心涌上心头,爽啊!他故作不经意的扫过世人脸孔,只见有人瞠目结舌,有人两眼发直,有人捶胸顿足,有人哈腰抚腹,倒是那高俅,双眼观鼻津津有味,仿佛鼻尖上放着一卷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赵煦笑抽:“莫要臭出性命!”
尼玛,不可拼了!
不知谁说:“便是笑这放屁之人。”
赵煦呼的起家,脸孔狰狞道:“朕素知高爱卿能掐会算,你且退下,看别人猜想,如何?”这个“何”字拉了个长音,仿佛千斤坠地,砸的高俅心头咣当一跳,不敢再说,愁眉苦脸的退回行列。
这时高俅才感遭到头晕目炫,额头伤口处鼓起大包,痛的他龇牙咧嘴,眉眼直跳。赵煦忙招太医诊治,惭愧之余,又赏了高俅很多宝贵药材,甚么人参、鹿茸、灵芝的好大一箱,倒也没有白疼一场。
众臣都惊呆了:陛下不过了么?这是要分赃拆伙的节拍吗?
又有人道:“自是笑这古卒。”
高俅连打十几个喷嚏,几近把鼻血打出来,头晕的直翻白眼,心疼的赵煦赶紧散朝命他回家疗养。
高俅问:“既知其好笑、可爱、不幸、可悲、可欺,如何效之?”
赵煦喘着粗气,捡起那《亮剑赋》,想要撕碎,却又大笑:“明日恰好让众臣猜猜何人所作,看看气死几个!”
赵煦悻悻道:“既已猜出,便叨教放屁者何来此屁?”
“天大个洞穴,我等如何补得起?”
岂料赵煦哈哈笑道:“昨夜朕见一奏疏,非常出色!烦请范爱卿朗读一番,同乐一场!”
蔡京一言不发,心中非常嫉恨,这个高俅,莫落入我的掌心!
咚咚咚的叩首声,震的大殿金砖都在颤抖,赵煦仓猝起家搀扶:“爱卿如何跟这地砖作对?速速起家,莫震坏脑袋,朕心如刀割。”
有人怒道:“何曾效之?”
高俅星夜入宫请小梁子呈于赵煦,拍马而回,到家便睡。
高俅怒道:“犹不自知!那契丹屡筑京观,不敢还以色彩,执迷不悟,反将功臣定罪,言辞凿凿,欲盖弥彰,与降卒何异?”
高俅掩面出列,伏地而涕:“臣之屁虽臭,但臭的有理。”
众皆骇怪,赵煦呆若木鸡,迷惑道:“王爱卿如何一猜便知?”
那人哼道:“不知所云,谁掴谁脸?”
王师约叹口气道:“如此获咎了,此赋文笔陋劣,颇似其才,论据牵强,颇具其.性,言辞粗鄙,很有其神,寄意鄙陋,颇具其风,臣闻之,如面其人,回味之,如闻臭屁!”
高俅沉痛道:“臣闻苏公捐躯之日,定州全城百姓持铁锨镰刀赶来助战,终反败为胜,击溃辽王,不幸死伤千余,请陛下厚赏,以昭正气!以慰民气!莫让豪杰流血又堕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