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本来是想薅羊毛啊!老夫早就秃噜了!”
高俅又道:“古卒好笑?可爱?不幸?可悲?可欺?”
赵煦喘着粗气,捡起那《亮剑赋》,想要撕碎,却又大笑:“明日恰好让众臣猜猜何人所作,看看气死几个!”
又有人道:“自是笑这古卒。”
高俅问:“既知其好笑、可爱、不幸、可悲、可欺,如何效之?”
那人哼道:“不知所云,谁掴谁脸?”
赵煦嘿嘿一笑:“朕本日便和众爱卿关扑一番,若一次猜中何人所作,此前的福利朕出十成,二次猜中朕出九成,余者众卿补齐,以此类推,若十次不中,众卿均派,如何?”
众皆骇怪,赵煦呆若木鸡,迷惑道:“王爱卿如何一猜便知?”
小梁子以袍拭地,捧首鼠窜,内心直夸高俅脖子比斧子硬。
幸亏他德行高洁,并不失礼,对峙读完:“......得成不平脊梁!”念到最后,神采一半黑一半红,看的众臣心中暗呼:短长了我的哥,比变色龙还会变!
满朝大臣面面相觑,无言以对,连范纯仁也双目发直。
赵煦悻悻道:“既已猜出,便叨教放屁者何来此屁?”
这时文臣们心中纷繁唾骂:好一个奸贼!竟如此造作,骗得官家眼泪不说,落下那王进再生之恩,还骗得很多犒赏,真是土鳖玩倒立,王八长翅膀,祖坟冒青烟,乞丐捡金砖!当初宫门尸谏,几乎冻死却没有一文犒赏!那里说理去?草!
赵煦呼的起家,脸孔狰狞道:“朕素知高爱卿能掐会算,你且退下,看别人猜想,如何?”这个“何”字拉了个长音,仿佛千斤坠地,砸的高俅心头咣当一跳,不敢再说,愁眉苦脸的退回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