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个洞穴,我等如何补得起?”
“这如何使得?我等又未曾赢利一文?”
高俅沉痛道:“臣闻苏公捐躯之日,定州全城百姓持铁锨镰刀赶来助战,终反败为胜,击溃辽王,不幸死伤千余,请陛下厚赏,以昭正气!以慰民气!莫让豪杰流血又堕泪!”
小梁子以袍拭地,捧首鼠窜,内心直夸高俅脖子比斧子硬。
高俅慷慨道:“人若软弱,可霸其妻,马若和顺,鞭挞其身。不留俘虏,亦断降卒退路,唯死战耳,胜负之道,逃亡之道!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若心存降志,还打甚仗?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此乃豪杰之魂,亦是亮剑军魂!将不畏死,士必以死效之,若苏轼畏死,何来定州数千百姓前仆后继?这天下正如那弱肉强食、优胜劣汰之丛林,勿论牛马如何恭敬,虎狼岂能不食其肉?”
高俅怒道:“犹不自知!那契丹屡筑京观,不敢还以色彩,执迷不悟,反将功臣定罪,言辞凿凿,欲盖弥彰,与降卒何异?”
幸亏大宋并无和亲之事。饶是如此,赵煦仍气的掀翻了桌案,吼道:“大胆高俅!竟以如此暴虐之言指桑骂槐!谁是弱者?谁是古卒?”
那人哼道:“不知所云,谁掴谁脸?”
赵煦打动的泪流满面,用龙袍拭去高俅额头之血,冲动不已:“若我大宋举国皆有此风骨,便是天神来战,又有何惧?”
高俅悠悠道:“何人不放屁?屁不臭,何故放之?陛下若放个龙屁,你便说香,何不日跟夜随,冒死嗅之,以延年益寿?”
岂料赵煦哈哈笑道:“昨夜朕见一奏疏,非常出色!烦请范爱卿朗读一番,同乐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