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
①夭亡:早死。
【译文】
【注释】
【注释】
管辂至平原,见颜超貌主夭亡①。颜父乃求辂延命。辂曰:“子归,觅清酒一榼,鹿脯一斤,卯日,刈②麦地南大桑树下,有二人围棋次。但酌酒置脯,饮尽更斟,以尽为度。若问汝,汝但拜之,勿言。必合有人救汝。”颜依言而往,果见二人围棋。频置脯斟酒于前。其人贪戏,但喝酒食脯,不顾。数巡,北边坐者忽见颜在,叱曰:“何故在此?”颜唯拜之。南面坐者语曰:“适来饮他酒脯,宁无情乎?”北坐者曰:“文书已定。”南坐者曰:“借文书看之。”见超寿止可十九岁,乃取笔挑上,语曰:“救汝至九十年活。”颜拜而回。管语颜曰:“大助子,且喜得增寿。北边坐人是北斗,南边坐人是南斗。南斗注生,北斗注死。凡人受胎,皆从南斗过北斗;统统祈求,皆向北斗。”
管辂字公明,平原人也。善《易》卜。安平太守东莱王基,字伯舆,家数有怪,使辂筮之。卦成,辂曰:“君之卦,当有贱妇人,生一男,堕地便走,入灶中死。又,床被骗有一大蛇,衔笔,大小共视,斯须便去。又,乌来入室中,与燕共斗,燕死,乌去。有此三卦。”基大惊曰:“精义之致,乃至于此,幸为占其休咎。”辂曰:“非有他祸,直客舍长远,魑魅罔两①,共为怪耳。儿生便走,非能自走,直宋无忌之妖将其入灶也。大蛇衔笔者,直老书佐耳。乌与燕斗者,直老铃下耳。夫神明之正,非妖能害也;万物之变,非道所止也。长远之浮精,必能之定命也。今卦中见象,而不见其凶,故知假托之数,非妖咎之征,自无所忧也。昔高宗之鼎,非雉所雊②;太戊之阶,非桑所生。但是野鸟一雊,武丁为高宗;桑谷暂生,太戊以兴。焉知三事不为吉利?愿府君安身养德,安闲光大,勿以神奸,污累天真。”后卒无他。迁安南将军。
右扶风①臧仲英,为侍御史。家人作食,设案,有不清灰尘投汙②之。炊临熟,不知釜处。兵弩自行。火从箧簏中起,衣物尽烧,而箧簏③故完。妇女婢使,一旦尽失其镜;数日,从堂下掷庭中,有人声言:“还汝镜。”女孙年三四岁,亡之,求,不知处;两三日,乃于圊④中粪下啼。若此非一。汝南许季山者,素善卜卦,卜之,曰:“产业有老青狗物,内里侍御者名益喜,与共为之。诚欲绝,杀此狗,遣益喜归乡里。”仲英从之,怪遂绝。后徙为太尉长史,迁鲁相。
【注释】
到了六月初九日,太尉杨秉俄然死了。七月初七,乔玄被任命为钜鹿太守,“钜”字的偏旁中有“金”字。厥后乔玄又做了度辽将军,升任太尉、司徒、司空三公要职。
②雊(gòu):野鸡叫。
④圊(qīng):厕所。
管辂来到平原县,瞥见颜超的面相有非常,预示着他即将夭亡。颜超的父亲就要求管辂耽误颜超的寿命。管辂对颜超说:“您回家去,筹办好一壶好酒,一斤干鹿肉。在卯日的那一天,在割过麦子的地步南边的大桑树下,有两小我在那边下围棋,您尽管给他们斟酒,并把肉干端上去,他们喝完了酒,您就再给他们斟上,直到把酒喝完、肉吃尽为止。如果他们问你,你只用向他们叩首作揖,不要说话。如许,必然会有人来救你。”
厥后管辂的同亲人刘原,问管辂:“你畴昔和王基议论妖怪说:‘老书佐变成大蛇,老铃下变成乌鸦,’他们本来都是人,如何就变成了卑贱的植物了呢?是从爻象显现出来的,还是出于你的设想?”管辂说:“如果不是事物的赋性和天意如此,如何能背叛爻象而随心所欲呢?万物的窜改,没有牢固的形状;人的窜改,没有牢固的形体。或者大的变小,或者小的变大,本来没有吵嘴别离。万物的窜改,是有必然规律的。是以,夏鲧是天子的父亲,赵王快意是汉高祖的儿子,但是夏鲧变成了黄熊,快意变成了苍狗,这是从最崇高的身份,变成了山上的野兽一类。何况蛇是配于辰巳之位,乌鸦是栖于太阳的精灵,这类征象就像黑暗中的光亮,白日下的亮彩一样清楚明白。像书佐、铃下,各自用他们寒微的身躯,化身为蛇和乌鸦,不也说得畴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