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这是又给大伙儿添了个新色啊!
白棠笑容满面的拱手道:“承蒙大伙儿大力互助,宋版《簪花仕女图》物归原主!”
冯掌柜一激灵:“您虽是店主的亲戚,说话也要讲证据!”
摊主皱眉:“那人卖了三次花笺。年纪不大,身形适中,口音有点奇特。戴着帷帽看不清楚模样!大伙儿明鉴!我是亲眼看着他走进知闲居的后门的!”
冯掌柜如何也没想到形状极转而下。本来凭他作人证,版子作物证,白瑾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现在莫名其妙就让他翻盘了!一时满身盗汗淋漓,吱唔难言,一步步的退到墙角,被逼急了干脆放声直叫:“那版子真是练白瑾刻的!我也敢发誓!如有谎话,叫我不得好死!”
白棠悠悠一笑:“我们这一行和书画不分炊。人体形状的揣摩研讨必不成少。谁家没刻过女子身形的版子?”
高岑举目瞧道:“恰是。这类暖桔色,是我与父亲最新调制的色彩!”
诸人发狠:“姓冯的这辈子别再想做我们这行买卖了!”
“百口莫辩?”白棠从袖中取出张花笺,恰是从祝家兄弟俩手上缴来。扬声问:“这张花笺,用的是抱古斋的笺纸!”
“是。色彩难弄,也就百来张。”
白棠嘲笑:“但是,你们店主可有笺纸上所用的鱼鳞粉?”
诸人往冯掌柜所立方向一看,顿时惊问:“人呢?”
“我能作证!”白棠越众而出。“足利与武田的确在知闲居隐居。”
“这还不明白?”祝老夫人将事情前后一串,当即想通了枢纽!“不是白瑾获咎了他们,便是那东洋民气胸险恶,用心谗谄令他在大明不得安身,只能回东洋为他们效命!冯掌柜,是也不是?”
“对!我们就问是谁印的,是谁卖的!”祝同霖助阵,“我看你清楚就是被足利他们拉拢谗谄练白瑾的!”
轰的记屋内沸腾起来!
“谁卖给你的,你可还认得?”
“好啊,好啊!”
高岑皱眉问:“既然是足利印的花笺,冯掌柜为何要栽到知闲居的头上?”
冯掌柜急得顿脚:“明显是你改了版子――”
一名削瘦的中年男人被人从角落提拉上来:“祝老夫人,练老板!我,我真是从知闲居手上买来的女体花笺啊!”
诸人面面相觑:戴着帽帷出入知闲居的人,仿佛只要白瑾?
一起跌宕的到了宁波港,他按事前说好的信号找到了等待已久的足利,满腹的话还没开口,足利已然娇容变色:“练白瑾呢?”
冯掌柜眸子微转:“店主,我们铺子里何时来过东洋人?您这借口寻得也太荒诞了!”
世人顿时拥上前细看花笺,鱼鳞粉的结果极好。竟然个个健忘正题,喜孜孜的赞道:“鱼鳞另有这等感化!归去要尝尝!”
“冯掌柜稍安勿燥!”祝老夫人打断他,“那名指证知闲居的摊主安在?”
“诸位有所不知,足利曾用帝王紫、鱼鳞粉两种异国颜料考较与我。鱼鳞粉敷在纸上,带有闪动华彩。这张花笺上模糊的闪光,便是少量的鱼鳞粉而至。是以我一见此画,便知与足利蜜斯脱不得干系!”
冯掌柜暗叫不妙,白瑾也摸不着脑筋,如何回事?
“总算没白废大伙的心血啊!”
练绍荣总算抓住重点:“白瑾,你这儿可有鱼鳞粉?”
足利为埋没形踪深居简出。偶尔外出,也扮成了中原女子的模样,外头的人还真难重视到他们。
“冯掌柜,你家的帐本拿出来对对即知。可有买进这组笺纸?”
诸人一楞,方老板反应最快,已冲动的问出声:“白棠,咱、我们那张画,成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