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处竟不见人影!
“冯掌柜稍安勿燥!”祝老夫人打断他,“那名指证知闲居的摊主安在?”
世人闻言一静!
白棠又向世人解释了一句:“因白瑾是东洋的座上宾。工艺纯熟颇受东洋尊敬。他和足利蜜斯了解。故收留他们暂住在知闲居。定国公可作证!”
练绍荣怒道:“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
“是。色彩难弄,也就百来张。”
冯掌柜余光扫到近在天涯的通向后院的门,又挪了挪身材。心不在焉的想:鱼鳞粉?甚么玩意儿?
“白棠,你不消说了!我们当然信赖你的咯!”同光悄悄踹了腿冯掌柜,“你还不诚恳交代!足利那伙人,到底有没有在知闲居呆过?!”
冯掌柜坐上早就备好的马车,一起出城奔向宁波。
一名削瘦的中年男人被人从角落提拉上来:“祝老夫人,练老板!我,我真是从知闲居手上买来的女体花笺啊!”
还是足利那美艳的女人和她部属?
诸人一楞,方老板反应最快,已冲动的问出声:“白棠,咱、我们那张画,成交啦?”
“诸位有所不知,足利曾用帝王紫、鱼鳞粉两种异国颜料考较与我。鱼鳞粉敷在纸上,带有闪动华彩。这张花笺上模糊的闪光,便是少量的鱼鳞粉而至。是以我一见此画,便知与足利蜜斯脱不得干系!”
冯掌柜眸子微转:“店主,我们铺子里何时来过东洋人?您这借口寻得也太荒诞了!”
“倒霉!”他啐口唾沫。本来万无一失的事儿,硬是被搅混了!
摊主皱眉:“那人卖了三次花笺。年纪不大,身形适中,口音有点奇特。戴着帷帽看不清楚模样!大伙儿明鉴!我是亲眼看着他走进知闲居的后门的!”
白瑾恍然大悟道:“前阵子东洋的将军之女足利蜜斯与侍卫武田在我这儿暂住。摊主所说的男人,与武田有些类似。”
冯掌柜仿佛惊骇般挪了挪身材,苦着脸:“我,我真是百口莫辩哪!”
“这还不明白?”祝老夫人将事情前后一串,当即想通了枢纽!“不是白瑾获咎了他们,便是那东洋民气胸险恶,用心谗谄令他在大明不得安身,只能回东洋为他们效命!冯掌柜,是也不是?”
冯掌柜一激灵:“您虽是店主的亲戚,说话也要讲证据!”
世人顿时拥上前细看花笺,鱼鳞粉的结果极好。竟然个个健忘正题,喜孜孜的赞道:“鱼鳞另有这等感化!归去要尝尝!”
“对!我们就问是谁印的,是谁卖的!”祝同霖助阵,“我看你清楚就是被足利他们拉拢谗谄练白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