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云摸出另一张纸递给她。
沈清云却一点不料外。
“这也不是白给的,你在长房八年,应当晓得很多事吧?把你晓得的都说一说,这银票就当是买动静的钱。”
李瑭有些猎奇。
不过,沈清云很快沉着了下来。
“李大人伶仃把我叫到此,是有甚么事吗?”
“大人如此美意,实在是令我倍感幸运。只是,现在我还在守孝期间,没法正式到县衙做事。但私底下,大人如有任何用得着我的处所,我毫不推委。”
“长房实在过分,当初买丫环,才花了五两,现在要赎身却要五十两!就差两年时候罢了!”
提及这个沈清云也有些愁闷。
这倒是不难,她爹好些朋友兄弟,都挺有本领的。
沈清云被冠以“渣男”的名头,非常不平气,拉着白玉跟她掰扯起来。
却不想,本日碰到了第二个。
白玉下了最后定论。
“你看到小女人老是感觉这也好那也好,你如果个男的,铁定到处包涵,渣男一个。”
白玉耸了耸肩,回身出去了。
沈清云来到这个期间十四年,看到的都是对女性的束缚和压迫,哪怕她亲娘赵银苓,也是如此。
“非也,我想请沈女人帮我。”
她从小就被她娘耳提面命,要和婉、要贤惠,要重视名声……她娘从不让她舞刀弄枪,就连骑马射箭,也会她爹偷偷带她学的。
沈清云把文竹叫了过来,将卖身契递给她。
这银子,今后她定会找机遇要返来!
沈清云听了非常受用,嘴角节制不住地翘了起来,晃着脑袋,如同一只被顺毛捋了的猫。
李瑭见她说话利落,很有些江湖中人的脾气,俄然认识到,这恐怕才是沈清云真正的性子。
“多谢女人!多谢女人!”
沈清云翻了个白眼:“别闹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去衙门呢!”
倒是个孝敬的。
护院对于长房的贪婪,愤恚不已。
护院带着身契返来,将契书和剩下的银票交还给主子。
要想和长房,乃至全部沈氏一族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因为,他就是和家属对抗失利,才会被迫离京,成为吴县县令。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沈清云带着白玉、文竹再次前去县衙。
李瑭点头:“女人冰雪聪明,擅推理断案,若能襄助李某,这吴县之地,另有甚么疑问是我们处理不了的?”
她心中出现奇特的感受。
还是五十两的大额银票。
“沈女人洞察民气的本领,实在令李某赞叹。实不相瞒,我来吴县上任时,身边并未带多少人,只一个从小奉侍的小厮。虽说现在已清楚了县衙的各部分事件,但仍缺帮手。”
沈清云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眉眼晕染开笑意。
等她走后,白玉从窗户跳了出去。
“外人之言,何需在乎?女人既有大才,若屈居后宅当中,委实可惜。”李瑭神采自如,眼神开阔,“前朝时,有武帝以女子之身封禅称帝,现在我不过是请你来县衙帮手断案,又有何惧?”
沈清云唰得睁大了眼睛,食指指向本身。
沈清云莞尔一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护院依言退了下去。
白玉撇撇嘴。
“我不能收,女人帮我赎回卖身契,已是帮了我很多了,我怎能再要你的银子?”
“你想晓得长房的那些琐事,问我不就行了?我帮你去探听呀!干吗白花银子?”
“贪婪,且没底线,今后必遭反噬。你也别太在乎了,下去歇息吧!”
“这只是为了让她心安。”
可这一次,沈清云却猜错了。
如果不是时候地点不对,她真的很想握住对方的手喊一句“同道”啊!
“我那里到处包涵了?你说话要讲证据。”
“信被我娘截了,就没到我手里。我晓得时,已经是几个月后了。去信跟她解释,她已经不睬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