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出现奇特的感受。
“李大人伶仃把我叫到此,是有甚么事吗?”
“多谢女人!多谢女人!”
护院带着身契返来,将契书和剩下的银票交还给主子。
可这一次,沈清云却猜错了。
如果不是时候地点不对,她真的很想握住对方的手喊一句“同道”啊!
这倒是不难,她爹好些朋友兄弟,都挺有本领的。
沈清云坐在右下首的位置,喝着茶,开门见山问道。
倒是个孝敬的。
“你想晓得长房的那些琐事,问我不就行了?我帮你去探听呀!干吗白花银子?”
“奴婢……想回故乡看看,也不晓得爹娘现在如何样了。”
沈清云摸出另一张纸递给她。
“李兄也是,直接唤我名字清云便可。”
李瑭见她说话利落,很有些江湖中人的脾气,俄然认识到,这恐怕才是沈清云真正的性子。
“外人之言,何需在乎?女人既有大才,若屈居后宅当中,委实可惜。”李瑭神采自如,眼神开阔,“前朝时,有武帝以女子之身封禅称帝,现在我不过是请你来县衙帮手断案,又有何惧?”
护院对于长房的贪婪,愤恚不已。
护院依言退了下去。
白玉掰着指头数起来:“一个昭昭,一个文竹,另有一个是前些年在姑苏城碰到的青青女人……就我晓得的已经有三个了。”
李瑭点头:“女人冰雪聪明,擅推理断案,若能襄助李某,这吴县之地,另有甚么疑问是我们处理不了的?”
文竹摸着那卖身契,冲动得热泪盈眶,跪下给沈清云磕了个头。
“这也不是白给的,你在长房八年,应当晓得很多事吧?把你晓得的都说一说,这银票就当是买动静的钱。”
因为,他就是和家属对抗失利,才会被迫离京,成为吴县县令。
“银、银票?!”
沈家长房和七房之间的冲突,已经到了不成调和的境地,夸大点说,已经是你死我亡的地步了。
她盯着那张银票,都忘了呼吸,好久后才把视野拔了返来。
“但是大人,我是女子,您请我帮手做事,不怕被人嘲笑吗?”
提及这个沈清云也有些愁闷。
沈清云被冠以“渣男”的名头,非常不平气,拉着白玉跟她掰扯起来。
她从小就被她娘耳提面命,要和婉、要贤惠,要重视名声……她娘从不让她舞刀弄枪,就连骑马射箭,也会她爹偷偷带她学的。
白玉撇撇嘴。
沈清云翻了个白眼:“别闹了,早点睡,明天还要去衙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