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华师太眉头皱得更紧了。
而这时候，沈清云已经走到了床边。
门没锁，无声翻开了。
这，的确不要太眼熟！
佛家十戒“不杀生、不盗窃、不邪淫、不妄言、不喝酒、不涂饰、不歌舞及旁听、不坐高泛博床、不非时食、不蓄金银财宝”。
“你觉得空方是清秀啊？”
“你说，枕这枕头的人是如何想的啊？这么高，又这么硬，睡觉能舒畅吗？”
但对静华师太来讲，这就很严峻了。
“也能够是山里采药了。”
沈清云安闲地点了点头。
如莲上前一步：“方丈，我们一早上都没见到空方师姐，不知您见过她没？”
沈清云嘴角勾了勾，指了指床下。
哗啦！
“哎，你觉不感觉，这很像之前万家的事儿？”
静华师太眉头微蹙。
“嘘！你可别乌鸦嘴了。”
连续喊了好几声，并没人回应。
只见那瓷枕里，掉出很多金银！
瓷枕这东西，最早是作为陪葬品的，厥后被官宦世家们当作豪侈品用，久而久之传了开去，平常百姓，有点钱的争相效仿。
她把瓷枕翻了过来，看到底下一个小小的洞，洞里塞着一团布。
床上的薄被翻开一半，她伸手摸了摸草席，又哈腰看了看床底，最后，目光落在那瓷枕上。
白玉啧啧两声，从中捡起了一颗金花生，递到沈清云面前。
静华师太还没用早餐，而是在清算房间，听到动静走了出来。
个头大一点的是银子，仿佛是从银元宝上剪下来的；小一点的则是金子，有三五个指甲盖那么大的，被红线串了起来。
这间禅房面积不小，分红了里外两间，外头这半间东西很多，混乱地堆放着一些经籍、笔墨，靠墙角放着几个箱子，不知装着甚么。
“师太，另有这位如莲师父，你们不感觉这屋子里少了甚么东西吗？”
四人走到空方的房门前，如莲率先一排闼。
方丈一说完，众女尼们很快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如莲和沈清云、白玉。
瓷枕的外型五花八门、多种多样，但平常所用，都是比较扁平的。
“还是先去禀告方丈吧！”
静华师太的脸刹时就沉了下来。
静华师太点了点头，随即带着世人穿过后院，朝东禅院而去。
两人同时一愣。
白玉见她盯着这瓷枕一向瞧，也跟着看了几眼。
沈清云伸手抱起了瓷枕，目光随之一凝。
“你说的很对！这枕头太高了。”
空方直接犯了两戒！
这些人都快吵起来了。
沈清云和白玉跟在背面，并没有插手这场会商。
“好重。”
年长女尼如莲笼着双手，眉头皱了皱。
沈清云的目光微微一亮。
像极了存钱罐啊！
东禅院正房三间，空敏住西边这间，空方住在东边那间，中间这一间则是如莲等几个年长师姐的寓所。
如莲性子急，抢着问：“甚么东西？刚才我都找了一遍，东西都在啊！”
“空方师姑不见啦！她必定是失落了！”
白玉不平气。
“能去哪儿了呢？空方不会不打号召一声就乱跑啊！”
沈清云并不料外，她昨日就看出来空方有些贪财，但人么，多少都有些小缺点，空方在慈静庵几十年，也才汇集到这么一些金银，可见不是贪大的，就是爱贪些小便宜。
一声响动，从那洞里，丁零当啷掉出好些东西。
静华师太挥手让她们温馨下来。
“师姐？空方师姐？”
以是瓷枕这东西，在江南地区并不罕见。
沈清云主动上前说道：“师太，我们也一起帮手找吧！”
接着，一群人挤挤攘攘地跑去了西禅院。
“人确切是半夜出的门，但是不是跑路，就不必然了。”
沈清云转悠了一圈，才走向里头的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