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谁的钱不是钱呢。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呀。”
名叫毛球的圆脸小子固然粗鄙、霸道,却颇讲义气,目睹火伴被捉,对杨凌的态度立马软了下来,一边喝令其他部下退到一旁,一边换了副笑容向前走了几步,同杨凌讲提及了事理:“这位兄弟,自古负债还钱就是天经地义之事,你说是不是?顾沁儿她欠着我们兄弟的脚脚钱不还,明天我们兄弟来向她催讨,这总没甚么错吧。你先把我这位兄弟放开,我们有话好好说成不成?”
“兄弟,你说的是本钱,没有算上利钱吧,当初我们兄弟但是和顾沁儿说好了的,如有负债,利钱按月息一分加在本钱之上一并计算,你再想想,她三个月是不是一共欠了我们十三文?”
“钱我是必然要还的。大哥,请随我来。”顾沁儿摇了点头,带杨凌往回走出不远,转了个弯,手指火线说道,“大哥的坐骑应当就是拴在那边了。不过,我瞧大哥该当不是建康本地人吧,本日天气已晚,夜间赶路多有不便,不如就请大哥在其间过夜一晚,待明日天亮再赶路吧。”
杨凌哪肯信赖毛球说的话,一双眼睛紧盯在毛球的身上,同时向身后的女子问道:“女人,他说的是真的吗?”
杨凌环顾四周,这才发觉本身拉着顾沁儿已跑到了一处陌生的地界,忙冲她摆了摆手,说道:“戋戋小事,女人不必放在心上。叨教女人,此处距灵谷寺庙门远吗,鄙人的坐骑还在庙门外拴着呢。”
“统共五六文钱吧。”
杨凌拉着顾沁儿一口气跑出去老远,转头瞧瞧毛球一伙人并没有追过来,才停下脚步,松开了顾沁儿的手。
为防万一,杨凌仍挟持着人质喝令毛球要他的部下让开道,带着顾沁儿走到了巷口,才放手放了人质,敏捷从怀中摸出一把铜钱,奋力向冷巷深处掷了畴昔,回身拉起顾沁儿就跑。
杨凌猜想毛球一伙人既得了本身替顾沁儿还上的十几文负债,多数不会再来找她的费事了,听她这么一说,也想向她探听探听三郎的下落,没考虑别的,便一口承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