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22章 借酒肆初结金兰 通姓名自显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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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眉剔竖,两目晶莹。疙瘩脸横生怪肉,肮脏嘴暴露獠牙。腮边倦结淡红须,耳后疏松是非发。粗暴气质,浑如生铁团成;狡悍身材,却似顽铜铸就。端的一条朴直汉,须知不是等闲人。

县官租赋苦日增,增者不除蠲复取。

喜入酒肠宽似海,闷堆眉角重如山。

尤员外服膺在心。不道事有刚巧,一日尤员外偶过郊野,气候作冷,西风刮地,树叶纷飞。尤员外动了吃酒的兴,上马走进酒家,厅上坐下,才吃了一杯茶,只见一个长大男人,走入店来。那男人怎生状貌,恁般打扮?但见他:

水沟展转泪不干,迁徙尤思行路难。

小民食王之土,秋粮夏税,理之当然,亦不为苦。所苦无艺之征,因事加派。比方一府,加派三千两助工,照正额所增有限,因那班赃官贪吏,乘机射利,便要加出甲等火耗,连起解盘费,上纳铺垫,都要出在小民。以是小民弄得贫者愈贫,富者消乏,乃至四方嗟怨,各起盗心。当时隋主为要起这件大工,四周大州,先已差官解银,赴洛阳协济,山东齐州与青州,亦各措置,协济银三千两,即将起解,是以上闹动了一名豪杰。

尤通先时骑的马,着人打回,与咬金同业。到了家里,促膝而坐,说比年水旱,家道消乏,要出门营运,路上难走,要求老兄同业,赚来东西平分。咬金道:“你要我做伴计么?”尤通道:“这却说差了,小弟久仰义勇,无由一见,本日订交,必要结为兄弟,永久订交,再无疑贰。”咬金道:“小弟粗笨,怎好结拜?”尤通道:“小弟夙愿,不必推让。”二人叙了年纪,尤通长咬金五岁,就拜为兄,咬金为弟,拈香八拜,誓同存亡,磨难搀扶。恰是:

诗曰:

却说咬金一起捏了袖口,走到家中,见了母亲,一味欢乐。母亲饿得半死,见他吃得脸红,不觉怒从心上起,嗔骂道:“你这牲口,在外边吃得这般醉了,竟不管我在家中无柴无米,饿得半僵,还要呆着脸笑些甚么!我且问你,本日柴扒已卖完,卖的钱却如何用了?”咬金笑道:“我的令堂,不须着恼,有大买卖到了,还问起柴扒做甚!”母亲道:“你是醉了的人,都是酒在那边说话,我那边信你。”咬金道:“母亲若不肯信,待我袖里取出银子来你看。”母亲道:“银子在那边?”咬金摸袖,不见了银子,又摸那一只袖,跌脚叹道:“一锭银子掉在那边去了?”母亲道:“我说是醉话,那边有甚么银子!”咬金睁眼道:“母亲若不信孩儿,孩儿就扼杀在母亲面前。孩儿凭着酣醉,决不敢欺诳母亲,孩儿本日驮着柴扒,街坊村庄,周回走转,没有人买,在旅店上吃酒。不想遇着个财主,武南庄的尤员外,一见仍旧,拉孩儿归去。孩儿就把几把柴扒,算清酒钱,跟到他家,他与孩儿结拜弟兄,要同孩儿出去做些心机。孩儿道母亲在家,无人奉侍。他说连夜接了过来,先送一锭银子,为搬移之费。孩儿心中欢乐,多吃了几杯,又恐怕丢失了,一起里把衣袖捏紧。不想这捣蛋的东西,倒在袖桩边钻了出去。你若不信,现在就驮你到他家去,便知孩儿说话不虚了。”母亲道:“既如此,我现在就同你去,家中摆布没有家伙,锁了门就去罢。我肚里饿得紧,却如那边?”咬金道:“你熬到他家,只怕吃不尽,消化不及,要囫囵撒出来哩!”说罢,将门锁上,驮了母亲,黑暗里直到武南庄尤家门首,酒都弄醒了。咬金放下母亲,忙去叩门。管门的早就受员外叮咛,料他必来,一闻咬金叩门,随即开了,出来报与员外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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