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22章 借酒肆初结金兰 通姓名自显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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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官租赋苦日增,增者不除蠲复取。

诗曰:

却说咬金一起捏了袖口,走到家中,见了母亲,一味欢乐。母亲饿得半死,见他吃得脸红,不觉怒从心上起,嗔骂道:“你这牲口,在外边吃得这般醉了,竟不管我在家中无柴无米,饿得半僵,还要呆着脸笑些甚么!我且问你,本日柴扒已卖完,卖的钱却如何用了?”咬金笑道:“我的令堂,不须着恼,有大买卖到了,还问起柴扒做甚!”母亲道:“你是醉了的人,都是酒在那边说话,我那边信你。”咬金道:“母亲若不肯信,待我袖里取出银子来你看。”母亲道:“银子在那边?”咬金摸袖,不见了银子,又摸那一只袖,跌脚叹道:“一锭银子掉在那边去了?”母亲道:“我说是醉话,那边有甚么银子!”咬金睁眼道:“母亲若不信孩儿,孩儿就扼杀在母亲面前。孩儿凭着酣醉,决不敢欺诳母亲,孩儿本日驮着柴扒,街坊村庄,周回走转,没有人买,在旅店上吃酒。不想遇着个财主,武南庄的尤员外,一见仍旧,拉孩儿归去。孩儿就把几把柴扒,算清酒钱,跟到他家,他与孩儿结拜弟兄,要同孩儿出去做些心机。孩儿道母亲在家,无人奉侍。他说连夜接了过来,先送一锭银子,为搬移之费。孩儿心中欢乐,多吃了几杯,又恐怕丢失了,一起里把衣袖捏紧。不想这捣蛋的东西,倒在袖桩边钻了出去。你若不信,现在就驮你到他家去,便知孩儿说话不虚了。”母亲道:“既如此,我现在就同你去,家中摆布没有家伙,锁了门就去罢。我肚里饿得紧,却如那边?”咬金道:“你熬到他家,只怕吃不尽,消化不及,要囫囵撒出来哩!”说罢,将门锁上,驮了母亲,黑暗里直到武南庄尤家门首,酒都弄醒了。咬金放下母亲,忙去叩门。管门的早就受员外叮咛,料他必来,一闻咬金叩门,随即开了,出来报与员外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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