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22章 借酒肆初结金兰 通姓名自显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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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金此时追解官薛亮十数里之远,还赶着他,这个主张不为赶尽扑灭。他不晓得银子弃在长叶林中,只道顿时带归去了,故要追逐这解官。薛亮转头,见赶得近了,老迈着忙,叫道:“盗贼,我与你无怨无仇,你剪径不过要银子,现在银子已都撇在长叶林,却又来追我怎的!”咬金传闻银子在长叶林,就不追逐,拨回马,走得缓了。薛亮见咬金不赶,又骂两声:“盗贼,银子便剪去,好都雅守,我归去了禀了刺史,差人来缉拿你,却不要走。”触起咬金怒来,叫道:“你且不要走,我不杀你,我不是知名的豪杰,通一个名与你去,我叫做程咬金,平生再不欺人。我一个相厚朋友,叫尤俊达。是我二人取了这三千两银子,你去罢。”咬金通了两个的名,方才收马返来,到庄还远,顿时悔怨:“刚才也不该通名,尤员外晓得要抱怨我,倒隐了这句话罢。”不一时到庄上马,欢乐喝酒不提。恰是:

咬金道:“前程固好,只是我母亲在家,无人把守,如何是好?”尤通道:“既为兄弟,令堂是小弟的伯母,自当接过敝宅扶养,就是彻夜接得过来才妙。”咬金道:“小弟卖了柴扒,有几个钱,粜几颗米儿归去,才好见他。本日柴扒又未曾卖得,天气已晚,猝然要他到宅上来,他也一定肯信。”尤通道:“说得有理。这却不难,彻夜先取一锭银子,去与令堂为搬移之费,他见了天然欢乐,天然肯来了。”咬金道:“这倒使得,快些拿来!”尤通袖中出银一锭,递与咬金。咬金接来,就入袖中,略不伸谢。尤员外一面叮咛摆饭,咬金心中欢乐,放开酒量,杯杯满,盏盏干,不知是家酿香醪,非常酒力,只见甜津津好上口,迭连倒了几十碗急酒,垂垂的醉来了;劝他再请一杯,倒吃下三四碗。尤员外怕他吃得太醉了,倒叮嘱咬金快去迎请令堂过来,明日好日,便要出门做生业。咬金只得起家,虽是醉中,一心牵系着这一锭银子,把破衣裳的袖儿,很命捏紧,打躬唱喏,道别出门;不想袖口虽是捏紧,那袖底倒是破的,举手一拱,那锭银子早在胁肋边溜将下来,滚在地上,正在尤家大门口。那些庄客瞥见,拾将起来,向尤通道:“员外刚才送他的银子,倒脱落在这里,可要赶上去归还他?”尤通道:“我送银子与他,正在而悔怨。”庄客道:“既要送他,如何又悔怨起来?”尤通道:“此人是个没阘茸的,拿了归去,倘然母子筹议起来不肯来了,也没法措置他;现在落掉了这锭银子,少不得放我不下,今晚母子必然同来。”

三征早已空悬磬,鞭挞更嗟无完臀。

荷锄老翁泣如雨,难过年来事场圃。

尤通尚未睡,也待咬金到来,听获得了,喜不成言,接进母子,在中堂坐了。尤通便进言道:“忝先人遗下些薄产,比年因水涝旱荒,家私日废,今欲往江南发卖罗缎,因各处盗贼生发,恐不好走。闻得公子大哥,是个豪杰,要屈他做同业伴计,得利均分,以供老母甘旨。”程母出高傲师,晓事解理,笑道:“员外差矣,员外是财主,小儿是粗鄙技术之人,员外为商,或者途中没人伏侍,要小儿做个后生,月支多少钱钞,做老身养老之用,还像个说话;小儿有何德能,敢与员外结拜兄弟?何况分文本钱也没有,如何讲个伴计二字,名分也不好相称。”员外道:“尤通久慕公子大哥高义,甘心如此。”叮咛铺毡,匹立仆六,一顿拜过了。程母头晕目炫,也拜了四拜。尤通道:“小侄与公子出门以后,恐老伯母家中不便,故此接到敝宅居住,倘有不周,百凡谅解。”程母道:“小儿得附员外,老身感激不尽,但恐小儿脾气粗躁,员外只要另眼看顾他,宽恕他,小儿敢不知恩报恩!”尤员外请程母到内里,用饭去了,本身与咬金重新吃酒。吃到酒兴刚来,尤通却把皇银的事,来挑动咬金:“贤弟可知新君即位以来的事?”咬金此时深感天子,应道:“兄长,好天子,小弟在外边,思惟老母日夜折磨,若不是新君即位,焉能遇赦回籍,母子重会?”尤员外道:“新君大兴工役,每州县都要出银三千两,协济大工,实是不堪。”咬金道:“做他的百姓,天然要纳粮当差;做他的官,天然要与他催征起解,不要管闲事。”尤员外道:“这也罢了,只是我这山东青州,也遵天子旨意,要三千两协济。那青州府太守,借名洒派,当分外之差,杖死无辜百姓,敛取民膏,贪酷太过,只把三千两银子起解。他的银子上京,我这兖州乃必由之地,我今欲仗贤弟大力,取他这三千两银子,作本为商,贤弟可有甚么高见?”这个程咬金,曾卖私盐,与为盗也不远,见尤员外如此相待他,心中又要驰骋,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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