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56章 徐世勣一恸成丧礼 唐秦王亲唁服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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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宝诸人齐声道:“智囊说得是。”懋功道:“我即彻夜治装,明早就起家往长安去;瓦岗盗窟弟兄,且莫去告诉他。为甚么呢?一则我们此去,不知是祸是福,留此一席,觉得小小退步;二则单二哥家眷,尚在寨中,单兄之意,决不肯归唐。现在世人还是带入长安去好,还是独剩他家眷在寨中好,且待我们定归后,再遣人送到王世充那边去,犹未为晚。”叔宝道:“此地作何去留?”懋功道:“此地前有世充,后有建德,魏公已亡,谅此弹丸之地,亦难死守。今烦副将军王簿,待我们起家以后,即将堆栈散之小民,库饷授予军士,一应衣甲灯号,都用素缟,限在数日内,带领三千人马,星飞赶到熊州来送葬魏公,也见臣下忠义之心。”世人又齐声道:“智囊处罚得极是。”懋功叮咛伏贴,过了一宵,明夙起家,又对叔宝、玄成道:“二兄作速办理,换了衣甲灯号,如飞到熊耳山来,弟先去了。”便随了三四个家童,望长安进发。叔宝连夜叫军士,尽将衣甲灯号,换了素缟,未几几日,摒挡伏贴。叔宝又叮咛王簿,将大队人马,作速前来,自与玄成亦望熊州进发。恰是:

人到世乱,忠贞都丧,廉耻不明,本日臣此,明日就彼,人如搭客,到处可投,身如妓女,大家可事,虽属可羞,亦所不恤。只因世乱,盗贼横行,山林畎亩,都不是安身之处。有本领的,只得出来参军作将,却不能就遇着真主;或遭威劫势逼,也便改心易向。皆因当日今先人,也只草草相依,就为他死也不见得忠贞,徒与草木同腐,不若留身有为。这也不是为臣正局,只是在豪杰不成不勉强以谅其心。

叔宝心中自思道:“若魏公不与诸臣投唐,我为母而去到无他说;现在魏公又在彼,我去,唐主还是独加恩于我好,还是不加恩于我好?若将我如魏臣普通对待,秦王心上又觉不安;若以我为上卿,魏公心上只道我故意归唐,故使秦王先赚母入长安。现在事出两难。且到黎阳去与懋功筹议,看他如何主张。”忙别了尤俊达与连巨真,如飞又赶到黎阳,见了徐懋功与罗士信,把如何是非,说了一番。懋功道:“若论伯母在彼,吾兄该缓慢而行;若论局势,则又不然。魏公投唐,决不能久,诸臣在彼,谅不相安。况秦王已归,即在迟早必有变故。俟他定局以后,兄去方为万全。”叔宝见说,深觉得是,忙写一封家书报与母亲,又写一封回启送刘文静,叫罗士信只带二三家童,悄悄先进长安去安抚母亲。到了次日,士信清算行装,扮了走差的行动,别了懋功,跨上雕鞍;叔宝也骑了马,细细把话又丁宁了一番,送了二三里,然后带转马头返来。到署中,对徐懋功道:“懋功兄,单二哥在王世充处,决定不当,如何是好?弟与他曾誓存亡,今各投一主而事,岂不背了前盟?”懋功道:“弟与他同一体也,岂不念及?但是单二哥为人,虽四海多情,但不识时务,执而无文,直而易欺,全不肯经权用事。他以唐公杀兄之仇,日夜在心,总有苏张之舌,难挽其志。现在我们投奔,就如妇人再醮普通,一误岂堪再误?若更失计,噬脐无及矣!”叔宝点头称善,虽常要想本身私奔去看雄信,又恐反被雄信留住了,脱不得身,倒做了身心两地。是以耐烦只得住在黎阳。

刚好贾润甫到来,秦、徐二人见了,惊问道:“魏公归唐何如?”润甫道:“不要提及。”把唐主赐爵赠婚一段,细细说了一遍。“至后背了公主逃脱,因关津严察,魏公叫祖君彦同我走黎阳,他们走伊州。君彦遇见柳周臣,转抄出巷子探听去了。刚才弟在路上,遇着单二哥家单全,他说他仆人要我去一会,万不成迟。我现在且去走遭,若说得他重聚在一处,岂不是好?魏公遣人来知会,乞说知此意。”徐、秦二人道:“我们也在这里念他,兄去一会,大师放心。”过了一宵,贾润甫起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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