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57章 啖活人朱粲兽心 代从军木兰孝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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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朱粲在隋朝曾为亳州县吏,时与段悫为至好酒友,今闻段悫到此,如飞出来相见,分宾主坐定。朱粲道:“阔别数年不足,再不能相见,未知吾兄目下现归那边?”段悫道:“弟仕唐朝,滥叨学士之职。”朱粲道:“闻得李密被王世充杀败,带了很多将士,前去投唐,未知确否?”段悫道:“如何不确?现在兵马将士,又增了几十万,真正国富兵强。秦王闻知王世充弑隋皇泰主自主,愤恚不平,欲与大王永为结好,出兵共讨弑君之贼;如得世充宝玉财物,让君独取,地盘群众与君共之。”朱粲道:“秦王既有如此美意,又承故交见谕,弟敢不如命?明日即出兵去伐郑,你们只消添助一二千人马就够了。”叮咛部下摆酒,便问道:“兄迩来的酒量,必然一发大了?”段悫道:“弟今已戒酒,有虚胜意。”朱粲道:“昔日与君连宵痛饮,本日知己相逢,岂有不饮之理。若说公事,弟已如命;若论友情,也该畅怀相叙。”即便举杯坐定,完竣香醪,斟在面前。大凡贪饮的人,如好色的普通,随你嫫母无盐,见了就有些动念。今段悫见此杯中之物,便觉流涎,举起酒卮一饮而尽。两人谈笑颇浓,兕觥交叉,段悫忘其所戒,吃一个不肯罢手。要知朱粲当初在隋时,因炀帝开浚千里汴河,连遇饥荒之岁,日以报酬食,如逢痛饮,即便两目通红。此时俱各沉酣,段悫笑对朱粲道:“大王,你当时喜好吃人肉,今权重位尊,还常吃么?”朱粲见说,顿时怒形于色,心中转道:“这狗才,我现在前非俱改,却在世人面前,揭我弊端!”便道:“我现在只喜吃读书人,读书人的皮肉细致,其味分歧;况啖醉人,如吃糟猪肉。”段悫怒道:“这就放屁了!你只好吃几个小卒,读书人那得与你吃!”朱粲道:“你道我放屁,我就吃你何妨?”段悫道:“你敢吃我,你这颗头颅,不要想在项上。”朱粲大怒,唤刀斧手快把段悫学士杀了,蒸来与孤下酒。

过了几日,军牌雪片般下来,催促花弧去点卯。乘之无法,只得随众去承诺。那晓得军情促迫,即发了行粮,限三白天即要起家,惹得一家万千忧愁。木兰心中想道:“当初战国时,吴与越交兵,孙武子练习女兵,若然兵原能够女为之。吾观史乘上边,有绣旗女将,隋初有锦伞夫人,皆称其杀敌捍患,血战胜利。莫非这些女子,俱是没有父母的,那不时势,也是逼于王事,勉强从征,反得名标青史。今我木兰之父如此高年,上无哥哥,下有弟妹,今若出门,倚靠何人?倘然战死疆场,骸骨何能载归乡里;莫若我改作男装,替他顶补前去,只要本身灵巧,定不败露,或者一二年之间,另有回籍之日,少报生身父母之恩,岂不是好。但不知我改了男人装束,可有些厮像。”忙在房中,把父亲的盔甲行头,穿扮起来。幸喜弓足不甚窄窄、靴子里裹了些脚带,行走毫无袅娜之态。便走到水缸边来,对着影儿只一照,叹道:“忸捏,还是看起来,不要说是千夫长,就是做将军也做得过。”正在那边对着影儿摹拟,不防备其母走来,瞥见唬了一跳,说道:“这丫头好不捣蛋,为甚装这个形像?”花乘之闻声,亦走出去看了笑道:“这是甚么原因?”木兰道:“爹爹,木兰本日这般打扮,可充得去么?”其父道:“这个模样,怎去不得?昨日点名时,军丁共有三千几百,那边有这般边幅身躯;但可惜你。”说了半句,止不住落下几点泪来。木兰瞥见,亦下泪问道:“爹爹可惜甚么?”花乘之道:“可惜你是个女子,如果个孩儿,做爹妈的何愁,还要想你出去干功立业,光宗耀祖哩!”木兰道:“爹妈不要愁烦,儿立主张,明日就代父亲去顶补。”父母道:“你是个女儿家,说聪慧的话。”木兰道:“闻得人说,乱离之世,多少夫人公主,改妆回避,无人看破;儿只要本身谨慎谨慎,包管无人看出马脚。”袁氏抚着木兰连声说道:“使不得,那有未出闺门的黄花女儿,到千军万马里头去觅活?”木兰道:“爹妈不要刚强,拚我一身,方可保全弟妹,拚我一身,可使爹妈身安,莫非忠臣孝子,偏是带头巾的做得来?有志者事竟成,儿此去管束赛过那些饭桶男人,只要爹妈放胆,休要哭泣,让孩儿悄悄出门,不要使行伍中晓得我是个女子,料不出丑,返来惹人家笑话。”父母见他执意要去,倒弄得一家中哭哭啼啼,没有个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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