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70章 马宾王香醪濯足 隋萧后夜宴观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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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他金谷能多大,羞杀巫山只几峰。

太宗问萧后道:“朕之施设,与隋主何如?”萧后笑而不答。太宗固问,萧后道:“彼乃亡国之君,陛下乃开基之主,奢俭固自分歧。”太宗道:“奢俭到底,各具其一。”萧后道:“隋主享国十余年,妾常侍从,每逢除夜,殿前与诸院,设火山数十座。每山焚沉香数车,火光若暗,则以甲煎沃之,焰起数丈,其香远闻数十里。一夜当中,则用沉香二百余车,甲煎二百余石。殿内宫中,不燃学费,悬大珠一百二十颗以照之,光比白日。又有本国岁献明月宝夜光珠,大者六七寸,小者犹径三寸,一珠之价,值数十万金。今陛下所设,无此珠宝,殿中灯烛,皆是膏油,但觉烟气熏人,实未见其清雅。然亡国之事,亦愿陛下远之。”太宗口虽不言,遥思很久,心折隋主之富丽道:“夜光珠,明月宝,他日当为娘娘致之。”因而觥筹交叉,传杯弄盏,足有两更气候。武秀士看那萧后无穷顿挫委宛丰韵关情处,竟不似五十多岁的风景,暗想:“他那种事儿,不知另有很多勾惹人的伎俩。”萧后亦只把武夫人细看,越看越觉素净,但无一种窈窕幽闲之意;徐惠妃与众妃,见他三人顽成一块,俱推换衣,各悄悄的散去。萧后亦要辞出,太宗挽着萧、武二人说道:“且到寝室当中,再看一回灯去。”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太宗即散朝进宫,行至凤辉宫前,只见那边笑声不断;便跟了两个宫奴,转将出来,见垂柳拖丝,拂境清幽;姹紫嫣红,顶风弄鸟,别有一种赏心之境。闻声笑声将近,倒是一队宫女奔出来,有的说打得好,竟像一只紫燕斜飞;有的说这般年纪,一些也不吃力,还似个孤鹤朝天,回旋来往。太宗叫住一个宫奴问道:“你们那边来?为甚么笑声不断?”那宫奴奏道:“在倚春轩院子里,看萧娘娘打秋千耍子。”太宗道:“现在还在那边打么,可打得好?”宫奴道:“打得甚好,现在还在那边玩。”太宗见说,即便行到凤辉宫来下辇偷觑,见院子里站着很多妇女,在那边望着大笑。瞥见秋千架上,站着一个女人。淡色小龙团袄,一条松色长裙扣了两边,中间扎着大红缎裤,翻天的飞打下来,做一个胡蝶穿花;又打起来,做一个丹凤朝阳;改了个饥鹰掠食势,扑将下来;端的风骚袅娜,身形浮滑。太宗正侧着身子,掩在石屏间细看。只见一个宫奴瞥眼瞥见,忙说道:“万岁爷来了!”那些宫奴一哄而散。

宋时维扬秦君昭,妙年游京师,有一老友姓邓,载酒祖饯;畀一殊色小鬟,至前令拜。邓指之道:“某郡主事某所买妾也,幸君便航附达。”秦弗诺,邓恳之再三,勉从之。舟至临清,天渐热,夜多蚊,秦纳之帐中同寐,直抵都下。主事知之取去,三日方谒谢道:“足下父老也,弟昨已作简,附谢邓公矣!”此真不近女色之奇男人。另有商时九侯,有女色美而持重,献于纣,奈此女不好淫,触纣怒,杀女而醢九侯;鄂侯谏,并烹之,此真不喜近男人之美妇人。是知男女好恶,原有讲解不出的。太宗是个天挺豪杰,并不包涵于色欲,不想长孙皇后仙逝,又选了武氏进宫,色宠倾城,欢爱非常。却说那武氏,他父亲名流彟,字行之,住居荆州,高祖时,曾任都督之职,因本性澹泊,为宦途所鄙,遂弃官返来。老婆杨氏,甚是贤达,年过四十无子,杨氏替他娶一邻家之女张氏为妾。月余以后,张氏睡着了,感觉身上甚重,特长一推,却把本身推醒,自此成了娠孕。过了十月,时将临蓐,行之梦见李密,特来拜访云:“欲借住十余年,幸亏生抚视,后当相报。”醒来倒是一梦。张氏遂尔脱身,行之意是一儿,及看时倒是女儿。张氏因产中犯了怯症,随即身亡。武行之佳耦,把这女儿万分珍惜。到了七岁,就请先生教他读书。先生见他面孔端丽,叫做媚娘。及至十二三岁,越觉妖艳非常,便与同窗读书的相通,茶余饭罢,行步不离。又过年余,是他运到,唐俭点选进宫,敕赐秀士,脾气聪敏,凡诸音乐,一习便能,敢作敢为,并不知宫中顾忌。太宗行幸之时,仿佛与家中知己普通,才脱手就叫他、搂他、亲他、媚他,太宗从没有颠末这般风景,愈久愈觉魂消,是以时候也少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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