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郡君建坊邀宠词曰:
再说高宗过了几日,即差官选纳武秀士与小喜进宫,拜才报酬昭仪。高宗欢乐不堪。亦是武昭仪时来运至,刚好来年就生一子,年余又生一女,高宗宠幸益甚。王皇后、萧淑妃,恩眷已衰,会昭仪生女,后怜而弄之。后出,昭仪潜扼杀之,上至昭仪宫,昭仪阳为欢笑,发被观之,女已死矣,惊啼问摆布,皆言皇后适来此。高宗大怒道:“后杀吾女!”昭仪也泣数其罪。后无以自明,由是有废立之意。
却说高宗荒淫过分,双目炫眊。天后要他早早弃世,时候伴着他玩耍。朝中事件,俱是天后垂帘听政。一日看本章内,礼部有题请建坊旌表贞烈一疏。天后不觉击案的叹道:“奇哉!可见此等妇人之沽名钓誉,而礼官之循声附会也。天下之大,四海以内,能真正贞烈者,代有几人?设或有之,定是蠢然一物,不通无窍之人;不是为势所逼,即为义所束。闺阁当中,事情百出,掩耳盗铃,那个守着。好笑这些男人,老是以讹传讹,把些银钱,换一个牌坊,假装本身的面子,与母何益?我现在请贞烈建坊的一概不准,却出一诏,凡妇人年八十以上者,皆版授郡君赐宴于朝堂,莫非此旨不好似前朝?”遂写一道旨意于礼部颁谕天下,时这些公侯驸马以及乡绅妇女,闻了此旨,各自欢畅,写了履积年庚,递进宫中。天后看了一遍,足稀有百。天后拣那在京的年高者,点了三四十名。定于十六日到朝堂中赴宴。至日,席设于宾华殿,连本身母亲荣国夫人亦预宴。时各勋戚大臣的家眷,都打扮整齐而来。
风景因人成胜概,满目更无尘可碍。等闲惊地喜相逢,愁方解,心先快,明月清风如有待。谁信门前鸾辂隘,别是人间花天下。座中无物不清冷,情也在,恩也在,流水白云真一派。
调寄《天仙子》
且说沛王名贤,周王名显,因宫中无事,各出资财,相与斗鸡为乐,以表胜负。时王勃为博士,幼年多才,二王喜与之谈笑。每至斗鸡时,王勃亦为之欢饮,因作《斗鸡檄文》云:
高宗一日退朝,召长孙无忌、李勣、褚遂良、于志宁于殿内,遂良道:“本日之事,多为宫中。既受顾托,不以死争之,何故下见先帝?”勣称疾不入。无忌等至内殿,高宗道:“皇后无子,武昭仪有子,今欲立昭仪为后何如?”遂良道:“先帝临崩,执陛动手,谓臣道:‘朕佳儿佳妇,今以付卿。’此陛下所闻,言犹在耳,皇后未闻有过,岂可轻废。”上不悦而罢。明日又言之,遂良道:“陛下必欲易皇后,伏请妙择天下令族,何必武氏;况武氏经事前帝,众所共知,万代以后,谓陛下为何如?”因置笏于殿阶,免冠叩首流血。高宗大怒,命宫人引出。昭仪在帘中大言曰:“何不扑杀此獠?”无忌道:“遂良受先帝顾命,有罪不敢加刑。”韩瑗因间奏事,泣涕极谏,高宗皆不纳。隔了几日,中书舍人李义府叩阁,表请立武昭仪;适李勣入朝,高宗道:“朕欲立武昭仪为后,前问遂良,觉得不成,子当何如?”李勣道:“此陛下家事,何必更问外人?”许敬宗从旁赞道:“农家翁多收十斛麦,尚欲易妇,况天子乎?”帝意遂决,废王皇后、萧淑妃为庶人,命李勣赍玺绶,册武氏为皇后。贬褚遂良为潭州都督,又贬爱州刺史,寻卒。自后僭乱朝政,出入无忌,每与高宗同御殿阁听政,中外谓之二圣。高宗被色昏倒,心反害怕武后,即差人封怀义为白马寺主。又令行人司,迎请母亲来京,赠父军人彟司徒,赐爵周国公,封母杨氏为荣国太夫人,武三思等俱令面君,亲赐官爵,置居京师。因恨王皇后、萧淑妃,令人断其手足,投于酒瓮中道:“二贱奴,在昔骂我至辱,今待他骨醉数日,我方气休。”是以日夜荒淫。